“才没有病糊涂,是你自己不信我”见他看也不看她,还这样凶她,宋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6慎听到脸色更沉,拇指的扳指狠狠碾了又碾隐隐烫的手心,他张嘴想再说她两句,但视线落到她写满无辜的细致小脸上,扫过她还泛着红意的眼周,想到她那受不得一点委屈的爱哭性子,他到喉咙的话又兀自咽了回去。
“本侯还有事,你不舒服就继续歇息,晚些我会让6良再请御医来给你看看。”
6慎说完就走了,步伐快得宋蓁几乎没反应过来。
屋子里,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了宋蓁一人,须臾,她眨了眨眼,突然哼笑了一下。
这男人刚才是又落荒而逃了吧
这次逃走还记得关心她一下了。
宋蓁心情突然好了,似乎身上的乏沉都消散了几分。
大直男不但不会哄人,居然还怕听情话呀
宋蓁躺回榻上,咬着手指想着,又忍不住抿唇偷笑一声。
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问题,要是有得治就好了。
她脸上收了笑,开始思索他到底什么毛病,书里,也没写这些呀。
不过书里,他确实和前世宋菱,还有原主都没圆房
6慎匆匆离开内院,却并没有离府,只是回了外院书房,一个人在桌案前练了许久的字,废了两张纸,才停下笔,唤了6良进来。
“江寅可有传信回来”
“有,方才刚到,他说已经寻到鹤老了,只是鹤老正在深山里寻什么仙草,不愿意随他离开,还要耗些时间。”
6良说着,从宽袖里掏出一个薄薄的信封递给6慎“这儿还有他单独给您的一封信。”
6慎拿过书信,拆开一目十行看下去,很快又叠好信纸拿到炭盆边燃了。
“爷,可是出什么事了”
6良见6慎站在炭盆边,盯着逐渐化为灰烬的信纸,脸色比他方才进门时还沉,不由担心的问道。
江寅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自十年前被他们无意间救下就一直跟着侯爷。
直到半年前侯爷在追北狄王子时,中了奇毒,江寅给侯爷拔毒后还没等侯爷醒就留下封书信匆忙离开了。
只告诉他们侯爷已经没有生命之危,但留下的后遗症还需要去请他师父出山彻底拔除余毒才能去掉。
可至今他也不知道侯爷究竟中了什么毒,又有什么后遗症。
侯爷不肯说,他们也不敢多问,只能在心里担忧着急。
“无事。”
6慎淡淡答了声,又走到书架前,伸手将其中一个暗格打开,拿出一个楠木刻藤枝匣子,他打开看了眼,随即又放回去,转过身吩咐6良“你拿帖子去祝府一趟,让祝院晚间来给夫人看看。”
“是,属下这就去。”
6良办事一向迅,还不到晚间,就将祝院请进了清晖堂。
宋蓁听了,难得心情好没有排斥看病了。
听到祝院说她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脾胃有些虚,需要慢慢调养一番,她还主动问了祝院一些调养脾胃的注意事项。
祝院几十年来沉迷医术,能让他接诊的就只有太后和皇帝,连宫中受宠的宋蓁姨母李贵妃,也就堪堪借着皇帝的口谕,请过他两三次。
他这次之所以过来,还是因为他弃文从武的孙儿,是6慎手下一名参将,本着希望6慎能稍有照拂的念头,才走了这一趟。
实际他在太医院早对这位李贵妃宠若亲女的侄女有所耳闻,大都是不好伺候,脾气刁钻,不遵医嘱一类不好的。
却没想到宋蓁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是以他也耐下心来给她说了许多,等到一盏茶喝干才停下来,准备告辞。
宋蓁却在这时叫住了他“院等等。”
“夫人可还有事”
“嗯”
宋蓁迟疑了一瞬,将屋子里的青霜挥退下去后,她才试探着问道“不知太医院可有哪位大夫,擅长治男子暗疾不足之症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