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州直指重点。
南知意只觉得屈辱,咬着的唇肉眼可见的颤起来,连带鹿眸也颤出了雾濛濛的水汽。
沉寂半晌。
车厢内响起南知意软糯颤抖的声,“哥,非要这么逼我吗?”
崩溃,压抑。
沉默。
窒息的沉默在呼吸间穿梭。
久到南知意积压日久的情绪就要在顷刻间爆炸。
“栀栀,你了解的裴西州重诺吗?”
南知意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忍着鼻酸“嗯”了声。
“你答应哥哥,和哥哥谈永不分手的恋爱,还主动亲了我,我听到了,就永远不许变。”
“听着。”
“这种承诺,我听一遍就是一辈子。”
“你既然要骗,那就是骗也给我骗一辈子。”
南知意鹿眸缓缓抬起,在映入他徊还着风暴的深瞳之后,震惊的瞳仁蜷缩成一个点!
后知后觉的恐惧抓牢了心脏,刺破了表皮,尖锐的疼汹汹贯穿而来。
在脊柱窜升的细密颤栗中,南知意惊觉!原来裴西州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可怕。
她无比后悔在西风馆对他的虚与委蛇。
“你明知道……”
话没说完就遭截断。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说了永远不分手。”
“我重诺,既然答应你,就永不更改。”
裴西州语调甚至带着一丝缱绻,牵着她嫩软的小手,在手背烙下一吻。
唇碰上雪肤的那刻撩眸而起。
深瞳内狂涛澎湃,冷的刺骨。
和温软的语调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他的人一般,黑衬衫容易被穿出野性,他慵懒的套在身上,却斯文内敛。
金丝边眼镜边缘触碰她的指尖,自镜片后透出来的目光又危险十足。
南知意脊背不自觉后撤,贴上靠背,勉强拉开物理距离。
被他大掌攥住的指尖不自觉往回抽。
隐忍多时的情绪在顷刻间崩塌。
“可是你和宁溪的婚事在即,你怎么敢一边欢欢喜喜和宁家讨论婚事,一边要我和你恋爱的?”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她故意把难题抛给他,只想让他知难而退。
看多了的那些言情故事里,伪兄妹禁忌恋无论最后走向是什么,开始的时候,男主不都很讨厌女主要名分吗?
那她就狠狠要!
裴西州深瞳蜷了蜷,并不因她佯装出来的愤怒乱掉方寸,“如果你担心这个,大可不必。”
“怎么不必?”
南知意的指尖仍在他宽掌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