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感慨道“我瞎了眼说什么贤惠这阵势明明跟鬼子进村似的,抢完了花姑娘就跑啊”
还有人忧心忡忡道“我们要不要追出去看看他不会对乔惟肖做什么吧”
学长回过神来了,急忙制止“你可别。”
“怎么他都叫他奴隶了啊,万一虐待乔惟肖可怎么整”
学长一脸的高深莫测“那叫主仆sy,是小两口间的情趣,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其余人顿时恍然大悟,纷纷做拜服状“原来如此,不愧是你啊”
学长淡定微笑,捋了捋只有一小撮胡茬的下巴。
一直到被拽着回到了阳煦的宿舍,乔惟肖才终于推开了阳煦,罕见地生了气,顾忌着对门就是值班老师,压低声音道“阳煦”
阳煦轻“呵”一声,抱臂看向了他,“怎么,你现在是想对你的罪行辩解什么吗”
乔惟肖看着阳煦这中梦游症的毒已深的样子就知道讲道理也没用,气着气着又笑出了声,道“我真想把你现在这样拍下来,让白天的你看看。”
听到这话阳煦身体一僵,道“你以为掌握我的小视频就可以威胁到我吗做梦”
阳煦把他按倒自己面前,就着窗外明朗的月光看清了乔惟肖后颈那个已经浅得快看不清的咬痕,冷笑一声道“昨晚怜惜你是第一次所以轻了点,但没想到你这小贱人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去找六个aha,很好,你成功地激怒了我。”
说完他一把把乔惟肖推到了自己的床上,将之脸朝下按在枕头上,长腿一跨,动作颇为熟练地骑上了他的腰。
乔惟肖身上一沉,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生什么,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听到这声叹气,阳煦一停,问道“你叹什么气”
乔惟肖被压在枕头上,看到了枕头右边的几张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汉字,上面压着一支笔和一盏小台灯。
阳煦在梦游之前应该也在
写检讨书。
乔惟肖的声音闷闷传来“我真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现在是凌晨三点,随着入冬,白日变短,黑夜变长,今晚的夜色较之前似乎也浓稠了不少,在仅有两人的宿舍里缓慢流淌,只有淡淡的月色破开黑暗,浅浅拂过乔惟肖的眼角眉梢。
白天的乔惟肖,虽然总是带着笑,但谁都能看出来那三分笑容下的七分疏离,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去惹他。
而晚上的乔惟肖,面对阳煦,却能拿出来无限的包容去纵容他的一切胡作非为。
所以说,他们这样算什么
阳煦望着身下的这个人,不知为何心弦一乱,心里莫名一慌,似乎有什么即将挣脱夜晚的桎梏要冲出来了。
乔惟肖察觉出来阳煦许久没有动作,有点不对劲,抬眼看过去“怎么不说话了”
阳煦阖上了眼,眼皮下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着,睫毛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醒来了,双手却不安地揪紧了睡衣。
乔惟肖见状立马放轻了声音,努力在阳煦的威压下推开他坐了起来,扶住了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我、我朋友很少,”阳煦绞着自己的衣领,像个想要抓住自己的玩具却又摸了个空的小孩子,他睁开眼惶惑不安地看向了乔惟肖,“所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乔惟肖唇线抿了下,右手绕至他的左肩轻轻按上,左手则握住了阳煦的双手。
他轻声道“我没有生气。”
阳煦满脸的不信,乔惟肖凑近了些,对上阳煦没有焦距的朦胧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有点,对你这不开窍的脑袋有点无可奈何。”
阳煦歪了歪头“开窍你要打开我的脑子吃我的脑髓吗”
暧昧的气氛荡然一空,乔惟肖无奈地摊了摊手“看,就是这样。”
阳煦又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看到他这委屈失落的小模样,乔惟肖还顾得上自己什么,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全都送给他。
“阳阳,”乔惟肖低沉微哑的声音在黑夜与月色中轻轻响起。
听到自己的名字,穿
透光怪6离旋转变换的黑暗,仿若一道雷穿透了沉甸甸黑压压的乌云,在阳煦的脑海中闷闷响起。
他有点茫然,不得不扶住额头,才能稳住自己,抬起头看向他。
乔惟肖温柔地看向他“没事的,你想做什么都没事。”
“做什么,都没事”阳煦机械地反问。
乔惟肖说“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
阳煦一直没告诉别人,他很喜欢乔惟肖的声音,就像在春天的时候,教室玻璃窗外,树木抽出新芽,在还料峭的风中瑟瑟展枝。
教室里,正在进行一场考试,坐着四五十人却寂然无声,唯有铅笔笔尖擦过纸张出的沙沙声响。
沙沙声或急或慢,间或一句话写完,笔端重重一点,和木桌出轻而闷的一声“笃”。
然后,他听到这声音在他耳畔说“因为我喜欢你。”
滚滚春雷炸裂,而雨却又轻又细的从云端飘落下来,落在身上痒痒的、柔柔的。
阳煦陡然睁大了眼睛,双眸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乔惟肖的面容。,,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