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惟肖面上波澜不惊地计划着很吓人的想法。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且很清楚这是aha易感期的症状。
他没办法控制,因为阳煦是唯一一个可以忍受他信息素的oga,并且在易感期内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各种接触,难免会受到本能影响。
阳煦很快给他打完领带,拍拍手道“完事了。”
乔惟肖有点意犹未尽“这么快”
“就系个领带,你还想多慢”阳煦正要走人,又被乔惟肖拉住了。
“你太快了我没看清,”乔惟肖道,“你教我系领带吧,这样以后我就可以自己系了。”
阳煦一想也是,于是拆了重新给他系,这次放慢了度,每做一个动作就附上句讲解“先这么交叉握住,绕一圈,然后捏住这里,再穿过来喏,会了吗”
他调整完领结,一抬眼,猝不及防地撞入一片海洋中。
乔惟肖的桃花眼很漂亮,双眼皮折出一道深深的褶,眼尾微垂,连睫毛也是向下垂的,这导致他平时看别人的时候也总给人一种半寐半醒的朦胧感觉,但当这双眼睛真正地、直直地望向你的时候,有一种全世界七十亿人,而他眼中只有你一
人的深情。
那是足以让人惊心动魄的深情。
海洋微起波澜,那是乔惟肖倏然弯了弯眸子。
乔惟肖的一呼一吸就在他的耳畔纠缠,慵懒微哑的音色低低响起“看什么呐”
温热的吐息挟着低沉悦耳的字句,风一样地调皮钻进了阳煦的耳中,游走在四肢百骸,吹散了一路,带起入骨的酥麻。
沙哑的尾音像铅笔的笔尖写过纸张的沙沙声,又轻又柔,那粉末就窸窸窣窣地落在了阳煦的心上。
尽管闻不到,但能感觉到属于aha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缠上来,温柔至极却又无孔不入,包罗万象。
阳煦情不自禁地、有点难耐地蜷缩起了脚趾还好他穿着皮鞋,对方什么也看不见。
又热,又粘,盛夏似乎在这一刻去而复返。
空气变得窒热,肺部的空气被尽数挤出,他控制不住地轻轻喘了两口气,像涸辙之鲋。
这个动作却不知怎么地刺激到了眼前的aha,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却犹如惊雷炸裂,阳煦这才惊觉自己和乔惟肖现在已经是几乎脸贴脸的距离了。
他慌忙后退一步“系系系好了,我先走走走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厕所,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阳煦走后半晌,乔惟肖才闭了闭眼睛,平复其中的惊涛骇浪。
他刚回到教室,甫一亮相,众人就笑喷了。
原因无他,乔惟肖的胸前,系了一条闪亮闪亮、骚气十足的粉红色领带
在众损友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中,唯有李森羽一人眼泪汪汪“这个颜色代表了什么不正是我c间粉红粉红的泡泡吗”
宋昶看她这个反应反而奇怪了“你刚才不挺激动了吗怎么现在又一个劲儿往后缩”
李森羽白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圈地自萌,是一个c粉的基本自我素养”
宋昶小声哔哔“谁刚刚还恨不得变性去闯男厕所去呢”
时间差不多了,乔惟肖和阳煦拿上东西要去操场集合。
临走前,陈哲景拍了拍乔惟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不是穿上情侣装就可以装情侣。”
乔惟肖上下打量他一眼后,粲然一
笑“然而你连穿情侣装的机会都没有。”
陈单身狗哲景“”
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响彻一中校园,而离操场最近的是高三教学楼,天台上不少高三生聚在一起,边叹气感慨自己逝去的青春,边探头探脑哪里有好看的小学弟小学妹。
不知道是谁先现了那两个特别帅的小学弟,随后整个天台连片鸡叫。
“啊啊啊好帅啊十分钟之内我早知道这俩小帅哥的名字”
“黑西装的不是乔惟肖嘛,咱们学校校草,另一个就不知道了”
“啊啊啊那个那个我在表白墙见过那个白西装的小哥哥,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