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到夏炎靂也在場時,他明顯一怔,雙眼瞬間變得陰鷙。
「見過鈺王爺。」他冷著嗓子行了一禮,接著就轉向景良域和景炫,語氣陡然一變,充滿了緊張和心疼,「侯爺、大公子,聽說玓兒受了重傷,可是要緊?」
父子倆對他是真拿不出好臉。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房門打開了。
香杏領著府醫從房裡出來。
夏炎靂見狀,第一個健步如飛地沖了過去,瞪著府醫就問,「六小姐傷勢如何?」
他這反應,讓在場所有人都傻愣了一瞬。
特別是杜元然,那本就氣色不佳的臉,直接黑到像抹了兩把鍋底灰。
府醫看了看在場的人,特別是夏炎靂和杜元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也聰明,觀察完所有人的神色後,乾脆低下頭,說道,「玓兒小姐流血過多,傷勢實在過重,小的已經盡了全力,只要玓兒小姐能挺過今晚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聞言,這一次杜元然動作最快,激動地繞開眾人衝進了房裡。
夏炎靂見狀,不甘示弱般也沖了進去——
第2o章抓現行
房裡,福媽和柳媽正在清理血污。
衣簍中是換下來的衣裙,有被剪過的痕跡,但被鮮血浸染得都瞧不出原色了。
桌上的水盆里也是一片紅,如同墨汁。
床邊還有未來得及收拾的白紗、藥箱、藥瓶……
總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看到杜元然和夏炎靂先後闖進來,福媽和柳媽驚嚇得顧不上行禮,忙擋在床邊不讓他們靠近。
「玓兒小姐傷勢極重,還請鈺王爺和杜將軍不要打擾!」
「鈺王爺、杜將軍,我們玓兒小姐都這樣了,你們有何事請同侯爺和大公子說吧!」
她們擋著,杜元然和夏炎靂看不清床上的全貌,只能看到枕頭上那一張臉。而這張臉受了傷,纏著白紗,也只能看到緊合的雙眼以及失血的唇瓣。
原本嬌美和生動的人兒此刻透著一股死氣,仿佛已經香消玉損了。
「玓兒……」杜元然哽咽低喚,提腳想繼續上前。
「杜元然!」冷喝聲從門口傳來。
杜元然下意識地回頭,只見景良域和景炫父子倆滿身是怒進來,很快接替了福媽和柳媽的位置,擋在床邊,同時冷冷地瞪著他。
冷喝聲景炫發出的,此刻他鐵面指著杜元然,再次厲喝,「你與玓兒已解除婚約,誰允許你進來的?當我們都是死人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