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欽佩中帶嚮往,仿佛問,少年將軍,何如漢朝霍去病?
一時又有些糊塗,又是郡公又是四品,為何穿身黑衣?
況且武家有這麼年輕的將軍麼?二姐怎的從未提起。
丹桂也被他繞暈了頭,囫圇笑道,「郡公今日想來更忙,奴婢這就走。」
但武延秀又不想放她們走了,兩臂松松一展。
「街面上清理過,照理說正經人不出門,驚擾不了嫂子,但越是這樣時候,越有些狂徒撿漏兒,譬如方才,前頭宮女抱的獅子狗跑了,人全過去抓狗,這一段兒就空出來了。」
他摸著鼻子,自慚差事辦的不夠漂亮,也有些剖白差事難辦的意思。
「一千幾百人,大半甚少出宮,一出來了,瞧只燕子都稀罕,您這兒還算清淨呢,前頭三五人一車,鬧的、叫的,沒完沒了……」
他話鋒陡然一轉,批評起武崇訓。
「三哥也是太不小心了,自家又沒甚事體,怎麼不陪著嫂子呢?」
這個丹桂沒法同意,也不能容他一直賣弄,端起瑟瑟的胳膊就要轉身。
「郡公見諒,郡主乏累得狠了,等到登封再辦家宴,請郡公賞光。」
「誒——」
武延秀體貼地看著瑟瑟額角的汗漬。
「那狗還要找一陣呢,眼看晌午了,嫂子想不想去高處吹個風兒?」
瑟瑟當然說好。
武延秀身段靈活,巧妙地擠開丹桂,就勢把左臂橫在瑟瑟跟前,仿佛平日張易之侍奉聖人游花園那般,敬重之中又帶著親昵,微微躬腰。
「就在那邊,極近的。」
丹桂嚇了一跳,「不勞煩郡公了,這點子小事,奴婢們伺候的來。」
一邊說,一邊大著膽子推開那隻胳膊。
「請郡公前頭帶路吧。」
「嫂子莫生氣……」
滿以為他要翻臉,但武延秀這時候又和藹可親了,並不動用身份壓制僕婢,飄飄然晃了晃袖子,眼神倏地一滑,矜持又雍容地認了錯。
「是我衝撞了,只因我家裡沒有長輩教導,大哥嘛,拖到如今未娶,人說長嫂如母,我見了嫂子一時歡喜,光顧著親近,竟忘了禮數。」
頓在近前的側面,烏髮束冠,鬢角若裁,輪廓本來極正,可是眼角眉梢春情無限,這人的脾性也可見滑不溜丟,好事兒都是他的,丁點虧吃不得。
瑟瑟大起興味,早知武家就有這樣人才,她何必捨近求遠,尋士子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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