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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小说>郁金堂青衣呀格格党 > 第88頁(第1页)

第88頁(第1页)

見他不語,怕他自責太重,好意替他開脫。

「真照禮數,梁王為堂兄服喪,亦有九月之數,琴熏、驪珠更是未到服期,可我瞧他們早換了常服,不過少戴幾件飾。何況聖人金口玉言,說各人傷心歸傷心,不必沉溺於古禮,表哥這樣一意孤行,豈不是浪費了聖人的體貼?」

哪裡是體貼,全是敲打武家之用意,混不顧人倫親情,武崇訓咳嗽了聲,轉頭求助地看向清輝。

他忙掖著手站出來。

「郎主說,白放著那麼好的房子,單住嗣魏王與奴婢兩個,太空了,聚不起人氣兒,日子長了恐招惹精怪,不如送兩個知冷知熱的人,做個伴也好……」

勉強笑了笑,避著瑟瑟的目光道,「添個一兒半女更好。」

「大表哥年紀輕輕……」

瑟瑟驚詫又震動地瞪視清輝,「這是聖人的意思嗎?」

給青壯年留兒女,可是監獄裡死囚的待遇。

武崇訓也是心膽俱顫,急於問知詳情,又怕瑟瑟被聖人手段之酷烈嚇到,反笑著打岔。

「阿耶竟糊塗了,這般不體諒小輩,枉費眉娘叫他一聲乾爹,那日情形他瞧不出來麼?何必弄這些古怪,叫她怎麼想?這事我去與阿耶分說。」

清輝忙道,「那公子快去吧,郎主還有好幾樁事要跟公子商量呢。」

清輝和朝辭左右夾著他,到門口瞥瑟瑟一眼,見她神情如常才放心。

側頭問清輝,「阿耶當真要給大哥送女人?」

抹了把額上冷汗,拔腿就要往府外走,清輝忙一把拽住,「公子且慢!」

「郎主話是那麼說的,其實意思……」

清輝吞吞吐吐解釋。

「嗣魏王不忿郡主照樣出降武家,只換了個郎婿,罵她人盡可夫,郎主便道咱家大方,公子洞房花燭夜,也給嗣魏王幾分甜頭嘗嘗。」

武崇訓聽得周身一震,恨阿耶把成王敗寇的勢利做在臉上,且這般下作,非但沒有因為武承嗣之死而對侄兒懷抱憐惜之情,反而愈發欺壓到頭上,又放心非是女皇百上加斤,幾句惡毒的閒話,不傷武延基性命就好。

朝辭怕他再與武三思吵,忙拿瑟瑟來引他,「倒是郡主,昨兒咚咚鏘鏘,嫌那梨花不如芍藥嫵媚,今兒怎地又來了?」

「何止來?才剛氣勢洶洶,進門就嚷嚷,非要閆朝隱做老師。」

武崇訓提起來還後怕。

「面都沒見過,念了兩句詩就認定他才德兼備,我才說了半句話,刷地一眼橫過來……霍!真瞧不出,發起脾氣這樣凶蠻,頭先多溫柔的人吶。」

朝辭掩口悶笑不已,你的心肝寶貝究竟是何面目,可算相信了?

大手一揮,「早知道凶蠻也好,不然進了洞房打出來,多難看?」

武崇訓愕然,駐足想像那副場景,實在不可描繪。

「公子啊!既然郡主吃這套,你便順順她,又能如何?人皆有好色之心,尤其郡主這副驢脾氣,您又不捨得硬來,只能花軟功夫,再說了,您打扮打扮,不比人差啊,您老是不肯打扮!」

朝辭痛心疾地進言。

「您又不像六爺,抹不開的閒話,早晚蒙著臉,堂堂正正定了親的人,亮出來給媳婦兒瞧,有何不可?!至於鎮日家,白菜豆腐清湯寡水?」

兩個長隨轟然大笑,擠眉弄眼,嘻嘻哈哈,只顧拿些市井裡潑婦賴漢的笑話來說,把武崇訓擠兌了個大紅臉,半晌方才了結。

待到正院,兩人守在外頭,聽裡面乒桌球乓唇槍舌劍,果然又是雞同鴨講了一遭,過後父子倆出來,各自板著臉整裝,都道宴席要緊,便自散了。

且不說瑟瑟的及笄禮,梁王府大操大辦,熱鬧了整整一天。也不說武崇訓如何一反常態,當真穿了身堂皇耀眼的紅袍,連頭上金冠都換了掐絲嵌寶的。

只說三台六部官眷到場慶賀,驚見往日仙風道骨的高陽郡王,打扮得好比觀世音菩薩得了信徒還願貼金,從頭到腳光艷閃閃,富麗榮華,簡直認不出了。

瑟瑟倒是極之滿意,劃拉著面前堆不下的各色賀禮,仔細挑了幾件沉重值錢好變賣的,散給丹桂、杏蕊、蓮實,並李仙蕙的晴柳,再撿稀罕精巧的留給司馬銀硃。

諸事忙完拍拍手,還指點李真真。

「對男人就是要凶,你瞧這便上道了。」

李仙蕙和司馬銀硃聞言,一個搖頭一個嘆氣,不約而同碰杯慢飲,同情武崇訓這條愛妻之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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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下雨七八日,再晴時便熱起來了,晌午蟬鳴陣陣,燥得人想用冰。

韋氏因知道顏夫人再度造訪,是與武三思商議聖人消暑細節,也不知究竟帶誰去,李仙蕙必是要隨駕的,李顯與太平公主多半也要去,至於近出爐的瑟瑟夫婦更是重中之重。

再比如,她多年未見的兒子李重潤能否亮個相?

種種疑問,鬧得她一上午懸著心,隔一會兒就打發人去正院打探。

李顯也坐立不安,頻頻往枕園門口探身張望。

「昨兒梁王說起,聖人近得了一味好香,召太平公主並楊夫人賞玩,不想侍香的宮女手抖,火窗沒開好,竟焦了,偏顏夫人不在跟前伺候,無人彌縫,白鬧了通脾氣,所以凡事沒了她可不成啊。」

等來等去杳無音信,只得轉回窗前坐下,捶著膝蓋嘆氣,就見丹桂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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