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让绛秋这一通哭嚎嚎得脑袋晕,他人年轻,没什么心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不落忍,他眼神充满求助地看向身旁的老金,“这,我们该怎么办?这人要真死了,头领回来我们怎么交代?”
老金比他还头疼,阿木不知道,但他作为赵子荀的心腹却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笼子里这两个人什么来历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这两个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麻烦就大了。
“先给看看怎么回事!”
阿木手足无措,“他们关在笼子里我要怎么看?”
老金心里恼火,低头从身上找出一大串的钥匙丢给阿木,“开开开,打开了看看,别让他死了。”
阿木手忙脚乱地接住钥匙,找出其中一把打开了笼子的锁。
几乎是笼子的门刚一打开,绛秋的手便飞快地伸出去抓住阿木的脖子,把人往里用力一拽,然后一记手刀快准狠地把人劈晕。
“七窍流血”的阿桑盘腿坐起来,抬手抹掉脸上的血迹。
绛秋手脚并用地爬出笼子,还未来得及感慨一下笼子外充满自由的芬芳空气,余光就瞥见了脸色铁青的老金。
老金也不是傻子,刚才被阿桑的惨状震惊得懵的脑袋瓜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知道这两个家伙把他摆了一道!趁着赵子荀他们都出去的时候!
这不光是蓄谋已久,还把他老金彻底看扁了。
林淼还因眼前的突变愣着,耳边忽地炸响一声怒吼,“猖獗贼子!”
只是实力相差的悬殊没能给老金更多展现他怒火的机会,当初他们遇到阿桑和绛秋的时候,这两人就因为虚弱正奄奄一息,别说是老金不知道这两人身手,就是赵子荀,应当也是不知道的。
林淼只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随后嘭一声闷响,地面都好像震了一下。
林淼满眼震惊地看着躺在地上,人中处还淌着鲜血的老金,而始作俑者只是难掩吃疼神色地甩了甩生疼的拳头。
“哇,他的骨头也太硬了吧。”
林淼目瞪口呆地看着绛秋,“你……”
“别你啊我啊的,赶紧,趁他们还没回来,快跑!”绛秋说完就往外跑。
虽然出去的马贼带走了大批的马,但是老金和阿木还留在这里,他们二人的马应该还在,没被带走。
绛秋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找马棚。
马棚就在屋子后方,地上还堆满了干草,而此时的马棚里还有六七匹马,比绛秋预想的只有两匹马的情况要好。
林淼蹙眉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老金。
不知何时,阿桑也从笼子里爬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眼同在笼子里的另外三人,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林淼,问:“你怎么会在漠北?”
林淼看着他脸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微微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阿桑注意到他惊疑的眼神,不在意地抬起手用袖口抹去脸上的血迹,“一点小把戏,只是看着吓人。”
林淼看他确实不像是有事人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走吧,不用管他们,马贼们还会回来的,我们动作得快。”阿桑说着抬腿从躺在地上的老金身上跨过去,大步往外走。
林淼转身跟上。
早他们两人先出来的绛秋已经把漠北马贼们的大本营转了一圈,找到了他们藏在地窖里的水和干粮。
绛秋找出好几个水囊,水能装多少装多少,干硬的大饼也是能装多少装多少。
阿桑和林淼也没干站着看他忙,都在四处找着路上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
林淼和他们两人一同展现出了一种不必多说什么的默契,在各自以最快的度收拾好水和吃的后,三人从马棚里各牵出来一匹马,绛秋在把要带走的东西放到马背上后,又跑回马棚里牵出一匹。
林淼问:“你们认得路吗?”漠北可是很大的。
绛秋双手用力一拉缰绳,下巴一扬,“我们寒英人,靠星星辨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