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开篱笆木门,将戚瑶璘他们迎进来,笑呵呵地说道:“我姓赵,你叫我赵大叔就行。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戚瑶璘,他叫木归客。”
“吃晚饭了吗?”
戚瑶璘苦笑摇头:“还没。”
男人热情地笑着:“你来的可真巧,我刚做完晚饭,正好一起吃。”
戚瑶璘很是感动,连连道谢。赵大叔叫她不要客气,让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说家里已经好久没来过客人了,见到他们来,自己心里甭提多高兴。
赵大叔将毛驴拴在桃树上,再背起木归客向屋子里走去,戚瑶璘抱着行李,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跟在后面。
走进屋子,里面陈设十分的简单。堂屋的东面墙边靠着许多根木头,地上摆着不少乱七八糟的工具,另外还摆着一张矮脚桌子和几张板凳,桌上亮着一盏灯烛,其他就再没有东西了。
赵大叔拿起桌子上的蜡烛,背着木归客向右手边的房间走去。戚瑶璘随后跟进去,借着烛光,就见不大的房间里面,靠墙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床,床头有个小柜子,床尾有台大衣橱。
赵大叔将木归客轻轻放在床上,接着走到衣橱前,开门从里面抱出一条被子,为木归客盖上。
“大叔,让你费心了。”
戚瑶璘见木归客总算有个像样的养病场所,心里终于踏实下来,也庆幸自己能遇上赵大叔这样的善人。
赵大叔道:“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去吃饭吧。”
二人回到堂屋,赵大叔去屋子后面的厨房中将吃食与碗筷端过来。晚饭很简单,只有一锅粥和一碟咸菜,即使这样,戚瑶璘心里却产生一股温暖的感觉。
赵大叔招待戚瑶璘坐下,先盛了一碗粥摆到她面前,讪讪地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可以招待姑娘,只能委屈姑娘喝白粥就咸菜了。”
戚瑶璘笑盈盈地道:“赵大叔说哪里话,有口热乎的吃我已经很知足了,谢谢你的招待!”
说完端起粥碗小口喝起来,边吃边笑,一脸满足的样子。赵大叔见她毫不不挑剔,而是吃的津津有味,自然很高兴,打心底更加欢喜这小姑娘了。
饭后戚瑶璘主动提出要清洗碗筷,赵大叔本不想让她洗,可小姑娘性子执拗,非要做点事情作为报答,只得由她去了。
在戚瑶璘清洗碗筷的时候,赵大叔在后院找来几块木板,简单的将上面刨的光滑,拼出一张简易的木床,供戚瑶璘晚上睡觉用。
赵大叔本职是干木匠活计的,绝好的手艺在当地更是远近闻名,只要有上几块木材,经他的手一加工,就能做出各种奇工巧物,做一个小木床对他来说就是易如反掌。
他将做好的木床摆到右边的房间里,又从柜子里取出被褥,将床铺好。这时戚瑶璘也将碗筷洗好了,她走进房间看到赵大叔专门为自己做的木床,惊喜与感动全涌上心头,当即穷尽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赞美词汇,一个劲地夸大叔的手艺好。
赵大叔听了她的夸赞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但他的心里却是极开心极受用的:“你这丫头当真能说会道,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戚瑶璘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她忽然想起药店收账先生的嘱咐,问:“大叔,你家有煎药的瓦罐和炉子吗?”
赵大叔道:“有啊,怎么你要用吗?”
戚瑶璘点点头:“是啊,大夫开的药还有两副,我想借用您的瓦罐给阿客煎药。”
赵大叔感慨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丫头!这样吧,你将药给我,我替你去煎,煎好后我再给你端过来。”
“谢谢大叔!”
戚瑶璘喜出望外,当即取出一包药,就在他要将药交给赵大叔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喊声:“赵大哥在家吗,小弟给你送人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