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只见后方的女子嘴唇惨白,右脸有一大片溃烂的疮,蓬头垢面。
就连身上的红裙子也像被血染红的。
哪还有刚才红衣大美人的影子?
宁时鸢对司机的态度变化无动于衷,想着等一下回宁家的境遇。
她并不想回去。
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娶的继母对她并不好,尤其是她的继妹宁栀柔出生后,她在宁家的日子更是难过。
车在宁家门口停下。
一下车,宁时鸢就看到了散落在门口的一堆衣物鞋子。
全都是她的东西。
继母谢玉芳站在门口指挥佣人:“继续扔!把这个小贱人的那堆垃圾全部都给我扔出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宁时鸢迈着长腿走过去,捡起来一件裙子。
裙子落在下过雨的地上,沾满了泥水。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我干什么?”谢玉芳抓起身边的空行李箱,狠狠朝她扔过去,“当然是把你赶出家门!”
“为什么?”宁时鸢有点懵,下意识躲开。
行李箱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玉芳恶狠狠地指着宁时鸢的鼻子骂道:“我们宁家好吃好喝养着你,你倒好,做出这种下贱勾当!我们宁家不留你这种贱人!”
她说着,将一沓照片甩到宁时鸢脸上。
宁时鸢心里一颤,捡起一张照片,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谢玉芳。
照片上是她昨晚拍的!
她明明很快就撤回了,怎么会?
“你自己没本事,抓不住未婚夫的心就跑去外面放荡?真是不知羞耻!”谢玉芳的唾沫星子满天飞。
抓不住未婚夫的心?沈以辰?
宁时鸢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所以说,您早就知道他出轨了宁栀柔?”
“那是你自己没用!你长得这么丑,连你亲爹看见都恶心,你还整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以为沈以辰图你什么?”
谢玉芳咄咄逼人,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她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宁时鸢心中一痛。
她之所以易容成这副丑样子,是因为小时候曾被谢玉芳下过毒,让她脸上溃烂生疮,企图掌控她。
后来,她在村里跟伯伯们学了手艺,解了毒。
为了不暴露,她选择继续扮丑。
她以为沈以辰说的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
没想到他竟然另有所图?
见她沉默,谢玉芳继续说:“自从柔柔从国外回来之后,你就百般刁难她,我们宁家对你够好了,你把男人让给她又怎么了?像你这么丑的货色,嫁给别人等同于祸害人!”
对她好?
每天让她吃不饱穿不暖是对她好?
给她下毒,让她的脸溃烂流脓,好控制她,就是为她好?
“我什么时候刁难过宁栀柔?每次都是她在找茬好吗?”宁时鸢心里无语,张口争辩,“你张口就赶我走,我爸同意了吗?”
谢玉芳冷笑一声:“你爸早就恶心你了,你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啊?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宁家!”
冷漠的话语刺痛宁时鸢的心脏,虽然早就对宁家没有期待了,但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明明……她也是宁家的亲生女儿。
宁时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倔强地抬起小脸:“走就走!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你早就该走了,你个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