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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時公寓？」少年驚訝地微張著唇，隱約可見裡面雪白的牙齒。

「小虞，你別總把自己的住址告訴其他人。要知道，現在人心思可不純。」短髮青年意味深長地說。

少年一下臉紅了：「我不會麻煩您的。」

然後朝他們鞠了一躬，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小攤。

剛才救了他的兩人走了，少年用力記下長發青年說的地址。

現在能住在春時公寓的人，一定是異能者，而且還是戰鬥力很強的異能者。

少年眼中發著光。

「小伙子，這條項鍊怎麼賣？一塊糖能換嗎？」小攤前又來了個顧客。

少年抬頭一看，眼前人穿著破舊的衣服，沾滿泥土的運動鞋，還有一頭雜亂的頭髮。

一看就是個普通人，還是那種混得不怎麼樣的。

「滾，不賣。」少年翻了個白眼，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小伙子你怎麼說話呢。」

少年揮了揮拳頭：「還不走揍你！」

他雖然看起來羸弱，但一雙眼透出的光十分兇狠，仿佛能在人身上撕下塊肉。

顧客訕訕走了。

少年開始打包自己小攤，一邊打包一邊暗聲抱怨：今天一個能搶的都沒有，全是廢物！

少年，也就是黎清，把小攤打包好系成一個包袱，駝在身後，往另一方向走了。

回到自己破舊的住所，黎清把包袱一放，跑出去，開始在一顆石頭下挖東西，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包餅乾，他藏在懷裡，跑回家，狼吞虎咽地吃下，哭著說：「系統，我不想在這個世界待了。」

系統：「宿主，我不想在休息室待了。」

黎清：……

「我們非要這樣互相傷害嗎？」

他承認，上個世界的確讓系統在休息室單獨待了很久，在系統向他請求快點死遁時，還玩過故意聽不見，和顧銘津ox了很多次，但他最後不是完成任務死了嗎！

系統：「更正一下，不是互相傷害，是我單方面對你傷害。」

黎清目光頓時陰沉下去：「你給我等著。」

系統忽然有點怕，就上個世界被留在休息室的回憶太慘痛。

系統換個溫和聲音，安慰道：「不是進行得很好嗎，你今天都遇見主角受了，只要你再去找他三次次，你就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