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伸手?去?拿自己的衣裳想要穿上,结果沈拓硬是挡在她面前,大手?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虞宁一个没忍住,抬手?就?朝着沈拓肩膀上打去?,一边打一边推。
“让开,死还不让人体面的死了!”
沈拓不让开,甚至还将她禁锢在怀里,紧紧搂着虞宁的肩膀。
“我说过,不会?杀你,也没想过要你的命。”
虞宁动不了,没他力气大还挣脱不开,而且沈拓穿得整整齐齐,她挣扎间抱腹都?掉了一半,这?么一看,直接被气哭了。
“别哭。”沈拓皱起眉头,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声音轻了很多不太自然地解释:“我没欺负你,虞宁,别哭了。”
“有,你穿得整齐,却不让我穿衣裳……”
“你也这?样对待过我,不仅不给衣衫,你还拿鞭子打过我。”
虞宁哽了一下,继续道:“你还各种威胁我……”
“你也这?样过,虞宁你都?忘了吗。”
虞宁:“……”
不活了,迟早要气死。
沈拓为自己辩解两句,结果她哭的更凶了。
一时无措,只好拿起她的睡裙,有些笨拙地给她穿上。
可是这?样并没有起到哄人的成效,她还在抱着被子哭,在床榻的角落里缩成一团。
沈拓沉默一会?,最?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扒下上身的里衣坐在虞宁对面,拿起虞宁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朕允许你打几下,你打吧,别再?哭了。”
对面的人止住哭声,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过来,瘪着嘴收回手?,“谁要打你,没力气,打不动。”
沈拓见她渐渐地不哭了,用帕子擦干净虞宁脸上的泪痕,“那先攒着,你有力气再?打。”
虞宁不说话?也不哭了,沈拓就?这?样看着她,床榻里顿时安静下来。过一会?,沈拓抱着她躺下,相拥着盖上被子。
“别这?样轻易说死,说这?话?前……想想小宝。”
虞宁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抓紧被子蒙住脸,“我才不想死呢,刚刚说错了,陛下当听笑话?吧。”
“那就?好。”
往常,两人睡觉的时候都?是两床锦被分开的,这?还是第一次抱在一起睡,虞宁挣脱不开身后的人,只好暂且忍忍,她哭了一场,脑袋昏昏沉沉,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沈拓却一直没闭眼。
他还想说说方才的事,开口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应,起身看了一眼才现虞宁已经睡了。
*
明德寺后院一处偏僻的院子中,一男一女执棋对弈,棋盘厮杀,互为对手?,本是惬意时分。
然而就?在谢挽瑜思索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的时候,对面的宝清缓缓将今日在梅园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什么?!”
“李昀锦的郡主之位没了?”
谢挽瑜十分诧异地盯着宝清,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你是说,陛下为了给宁儿撑腰,所以将李昀锦的郡主之位给夺了?”
宝清神色如常地点?头,“没错。”
“此话?当真?可是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到如此地步,若是真心相许,小妹早就?跟家里说实话?了,而且当年……”
谢挽瑜虽然查到了一些东西,但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内情究竟如何,只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居住在云雾山里的村民,从?而得知小妹当年曾强迫天?子成婚的事情。
按照陛下的性情来看,他必是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若寻到机会?,定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盖因天?子幼年登基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朝堂大权都?掌握在谢太后手?中,沈拓亲政后也是处处被钳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谢太后手?中拿回权柄,所以沈拓最?恨被人强迫了。
这?些事情京中世家人人皆知,谢挽瑜所以才对沈拓的偏帮存有质疑。
她在想,会?不会?天?子有什么别的意图,并不是真的要给小妹撑腰,或许是在为谢家树敌也未可知啊。
“或许陛下有什么别的打算。”
相比起谢挽瑜的怀疑,宝清持有相反的看法,他垂眸看着棋盘,一边下棋一边说:“可我却觉得陛下此举出于真心,只要是人便会?有私情,偏向自己喜欢的人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陛下大权在握,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帮着内眷撑撑腰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
“内眷?可笑,宁儿是我谢家女儿,什么时候成了皇家内眷了,她尚未婚嫁,此前种种,可算不上真正的婚嫁啊,嫁入皇家不难,难得是稳坐高?位,风雨不倒。”
宝清摇摇头,轻笑一声,“挽瑜,做人还是不要这?样自负的好,你太过笃定自己能庇护好家族,给了自己太多压力,其实你不用这?样,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你妹妹与天?子之间是好也可,是坏也罢,那都?是她自己走出来路,你要少参与。”
“我不是非要参与,只是想知道陛下对小妹,对谢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罢了。”
“总不能赶尽杀绝,何必忧愁这?些。还是说,若天?子当真对谢三娘子有意,你便要卖妹求荣?”
宝清与谢挽瑜从?小相识,两人算是知己,所以在说话?方面没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