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把杜川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立即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摆,冷漠的神情,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仇人。
“你装的”杜川终于反应过来,正打算再去捡起菜刀的时候,菜刀已经被杜若初一脚踢远了。
“呵呵,每次装你都会上当,甘映安,你心肠怎么总是这么软呢”吴艺莲这招真是屡试不爽。
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只是想要我的身份证离开这里去找杜川而已,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杜川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就会闹成这个地步。
真的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他不过只是从儿子的身份转变为儿媳而已,为什么待遇就差了这么多为什么就要承受这么多委屈
“可是我们就是不想想让你去找杜川啊,你找杜川干嘛哈像以前那样跟杜川告状吗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还想告状,你倒是告诉我,杜川哪次站在你那边了哪次帮着你说话了”吴艺莲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在拷问着杜川的内心。
是啊,以往母亲跟映安有矛盾的时候,映安也不是没有抱怨过,也不是没让他主持过公道,可是他哪次为映安说过话了
除了说一些让她对母亲忍耐一些,不要跟母亲一个老人计较之类看起来在安慰她,实际在让她让步的话,他还做过什么
他以前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她没有关系的,她可以为了他忍耐,可以为了家庭的和谐隐忍
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么可以理所当然的觉得映安就可以大度的做到
杜川咬着牙,二话不说就冲进母亲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他一定要去找映安,不只是因为他不留在家里受气,他更想当面向映安道歉。
“你干嘛用菜刀威胁不成就开始硬闯别人的房间了你给我站住”吴艺莲和杜若初马上也追了过去。
杜川的动作极快,不过一会就已经把房间里的蚊帐扯了下来,床上叠好的被子丢下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被砸了个稀巴烂。
吴艺莲看到自己房间顿时变得像进了贼一样,尖叫起来“你个扫把星,你干嘛呢我的化妆品你是不是心理扭曲住手住手啊”
吴艺莲疯了一样冲过去要拦住杜川的动作,此时杜川已经捧着一面镜子,打算摔碎镜子,突然看到一个木盒子,用一个小锁头锁上了。
他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去抓抽屉里的小盒子。
“住手这是我的传家宝,你休想乱动”吴艺莲见此更加紧张了。
杜川手一甩就把吴艺莲推开了,抱着那个小盒子走了出去,看到客厅地板上的菜刀,便把菜刀抓起来,把木盒子放在地板上,而他则用菜刀用力的砍这个木盒子。
砰一声砍下去,木盒子上果然出现了一道砍痕,只要再用力多砍几刀,这木盒子就会被劈成两半了。
好在这把刀是斩骨刀,比一般的菜刀硬很多,砍不坏。
吴艺莲和杜若初哆哆嗦嗦的从房间里出来后,那木盒子已经被蹂躏地不成样子了,马上就要支离破碎。
最后一下砍下去,木盒子终于应声而裂,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杜川定睛一看,果然是映安的身份证和他们的户口本。
他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和妹妹,捡起身份证和户口本,手里抓着刀,默默站了起来。
吴艺莲和杜若初完全不敢出声,看到了刚才甘映安砍木盒子时候的狠劲儿,她们十分恐惧,生怕她会把她们当作那个木盒子那样砍下去。
事到如今,她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川离开。
甘映安在s市这个高校听了两节课之后,午休时间就到了。
出差的任务无非就是交流学习教学经验,再汲取先进的科研知识,如果能够拉拉经费什么的就更好了,说忙好像也忙,说清闲好像也清闲。
她做好了听课笔记,抱着文件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刚才她已经跟教课的老师请教过一些教学上的问题,接下来晚上要回去消化一下,下午要跟这个高校的老师们一起开个会。
听课的时候,她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从教室出来后,甘映安这才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不出她所料,杜川那边果然来了电话,就连婆婆和小姑子都给她各打了几个电话,最近一个未接来电还是几分钟前。
她没有打算重拨过去,因为她觉得杜川在家里,无非就是那些事情。
她曾经都已经经历过了,猜都猜的出来是怎么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还没走出教学楼,她的手机又响起铃声。
甘映安轻叹一声,接听了这个来自婆婆的电话。
她其实很不习惯作为一个儿子跟婆婆相处,总担心自己应付不过来。
这种极品婆婆真的不是什么能够好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