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喑哑的嗓音贴着耳畔灌入。
惹得江晚芍刚褪去热度的小脸又一次红透。
“当然能……”
她推开裴渡轻揽在她腰间的手,如往常一般站了起来。
下一瞬,她就觉得浑身酸软,几乎要倒下去。
裴渡的大掌适时接住了她,把人重新揽进自己的怀中。
“看来芍儿还是需要歇息片刻。”
江晚芍恨恨捶了下他的胸膛,只是力道在男人看来和挠痒并无区别。
被男人抱在怀中,稳步走进内院时,她仍是不明所以。
明明是裴渡掌控的吻,她只是被动承受。
为何最终,裴渡一副神清气爽的餍足模样,她却累的浑身发软?
“父亲,母亲!”
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裴怀澈手持一柄与他小身板显然截然不同的长剑,神色欣喜。
飞跑起来,几步便到了二人身前。
他显然是正在练剑,急急赶过来的,白净的小脸上还有些汗水。
裴渡面色一寒,“守礼。”
裴怀澈小脸上灿烂的笑容未减,小身板利落地俯身行礼。
江晚芍觉得在孩子面前,被夫君这样抱着实在是有些异样。
偏偏裴渡这个嘴上说着守礼的人一点也不觉得。
“夫君,让我下去。”
她在裴渡耳边轻声道。
裴渡却只瞧着面前的儿子,不为所动。
“去演武场候着,我将你母亲送回房中后,便去检验你今日所学。”
“是!”裴怀澈扬了扬小脸,脚步却没动。
“母亲,您可是身子不适?”
江晚芍在袖子的遮掩下,重重戳了下男人的胸膛。
男人恍若未觉,抱着她的有力手臂纹丝未动。
她只好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只是有些累了,怀澈不必担心。”
裴怀澈乖乖点了点头。
可下一瞬,他的小脸又涌上几分心疼。
“母亲,您的嘴唇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江晚芍才后知后觉想起。
自己的唇或许是已经被裴渡吻的红肿。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蚊虫叮到了。”
她抬手掩了掩唇,瞧着裴怀澈又急又担心的模样,心软成一片。
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她从前到底是怎样忍住,没有每天抱在怀里摸摸头的?
“怀澈乖,先去演武场练习吧。”
天寒地冻的冬日,竟也有蚊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