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去了校長室?!」
少年擠進a1pha腿間,俯下頭,鼻尖擦著a1pha利落流暢的頸線,一下一下地向下深嗅著,像是逡巡領地的王。
平靜無波的淺色瞳眸下,蟄伏著令人膽寒的獨占欲。
臨近分化期,他的身體機能不止遠以往,逐漸向a1pha靠攏,就連嗅覺也變得比過去敏銳了十幾倍,甚至能辨出a1pha肩上殘留的與水生植物同源的氣味。
而從那稀薄的濃度上看,兩人似乎沒有過多接觸。
思及此,少年眼底陰翳稍褪。
「你知道?!」
高瑒有些不自在地抵住頸邊的淺色頭顱,將對方從那被撐得有點變形的衣領領口上推開。
「上面有校長的信息素。」
邢奚厭沉緩有力地頂開頭上的推拒,重埋入散著濃郁竹香的頸窩,吮住唇邊鎖骨。
聽他提及校長,高瑒立馬想起了正事。
他揪著落在頸側的淺色短髮,稍稍使了幾分力氣往外扯,語氣慎重:「我有事要跟你說,挺重要的事。」
聞言,邢奚厭昂起頭,目露詢問。
高瑒乾咳一聲,儘量使自己不去留意鎖骨上的麻癢:「軍校的處置下來了,要求我十天後前往加多布拉星值守,歷練期大概……兩年。」
「學長……答應了麼?」
邢奚厭環在a1pha腰上的手鬆了又緊,瀕臨界點的紛雜思緒,不經意間泄出一二。
「……是答應了。」
高瑒沒有忽略腰間傳來的疼澀,知道對方大概是生氣了,臉上不自覺地划過幾分心虛。
不禁暗暗懊悔,當時竟被那幾幅海報激起了心裡那點對功勳的渴望,沒能堅持拒絕。
少年眸底一暗。
果然。
又是這樣。
即便他們已經確認交往關係,甚至他已經如他的願,應下婚事。
a1pha還是會被別的人,別的事,奪走心神。
「為什麼不拒絕?」
儘管早已猜到對方會這麼問,乍一看到那清冷麵容上蒙著一抹無法忽視的黯然,高瑒眼底還是冒出了幾分歉意:「你也知道,這是軍校的規矩,沒辦法的事。」
邢奚厭斂下眼底亂潮,悶聲問:「既然學長要離開,之前說的婚禮……還算數嗎?」
發覺那落在腰上的手顫得越發厲害,高瑒暗道不秒,急忙表露自己的決心:
「當然算。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就把婚禮的事提前,等領了證,完成了婚禮,我再出發!」
只要領了證,他們今後就是法定伴侶,邢奚厭多多少少會對他上點心,即便哪天想離婚了,都得找他簽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