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张震山不停的重复威严的话语。
“当啷,当啷,”武器丢掉的声音不时的传来。
“噗嗤,噗嗤,”长枪入肉的声响也相伴左右。
并不是每一个海盗都没有血性,也并不是每一个海盗都死战到底。
大概有不到十名海盗,跟随他们勇猛的头领,向着枪阵起了决死的冲锋。
不像是为了胜利而来,更像是为了尊严的死去。
剩下的不到二十名海盗,纷纷弃械投降,低头跪在地上。
每个人都沉默无助的当啷着脑袋,不知道将面对怎样的宿命。
场中的盐丁们还余不到五人,其中两人还是重伤倒地,剩下三人也都是满身是血。
可他们纷纷仰天长啸,他们是胜利者,尽管这场胜利是靠别人来获取,可他们还是守住了盐场,尽管平时欺凌弱小,为祸乡里,可真正在战场上打出了血性后,他们每个人都是热血男儿。
商行的护卫和官盐的人马伤亡不大,都只有几个人死伤。他们都静静的站在一边,任由张震山的士兵们收拾。
张震山独自走向仅剩的几个盐丁附近,尊敬的开口道“伤势如何,还挺得住么?”
那几个盐丁都知道面前之人,虽带着总旗的腰牌,可手下有这等强兵,必然也是过人之辈。
盐丁们都生疏的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我等还能挺住。本就是卖命的活计,我们早都看淡了。
今天要不是有大人的救援,我们只怕都得身死。我们哥几个一定铭记大人之恩,将来一定回报。”
张震山看着几人,说好感谈不上。盐丁都是恶霸,混混之流,可看着他们舍命相搏的模样,又卷起一丝敬佩。
淡去心中的情感,张震山微笑的开口道“我也是带着队伍正巧路过盐场,现海盗正在攻打。也就恰巧出击了。
谈不上什么恩情,只是恰逢其时吧。反倒是诸位奋勇拼杀,保卫盐场,当真是好汉。”
盐丁们都是大老粗,面对着感激,有恩之人的吹捧,那更是内心自豪,知己难寻的相见恨晚之感,油然而生。
每个人都热泪盈眶,对着张震山一顿作揖。
看着几人情况尚可,张震山提出建议,由他领着人手驻守盐场,让盐丁们赶紧回县城报信,也好保证盐场运转。
三个伤势尚可的盐丁纷纷认可。那两个伤重的都被抬进了巡检盐丁小院。
看着几个盐丁离开盐场而去,张震山赶忙安排十个人,回后山堡把精盐带过来。
那才是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这场战斗只能是捎带。
其余的三十多士兵,打扫战场,清理尸体,顺便摸摸尸。这些海盗盐丁身上一般都带着全部家当。也是不小的收获。
一百五十石精盐,装了十个大车,士兵们还去了两趟才拉了过来。
张震山也不客气,气势十足的再次光顾永丰商行,管事没换,还是刘通。
双方一见面,那都是笑脸盈盈,格外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