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無力招架,本能地並起,又被他輕輕掰開,晏書珩低低笑了,熱氣隨笑聲噴出,激得她一縮一縮地。
許久後,他才鬆口。
阿姒被抱入溫泉中,只聽他在耳邊低笑道:「我腦袋快被你夾壞了。」
阿姒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有些懷疑。
「我們從前……真是那樣的?好奇怪啊,和我記憶里的不一樣。」
方才那樣的確是頭一遭。
晏書珩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如此取悅一個女郎。
他面不改色道:「不錯。」
阿姒恍神間,他貼著她頸側,再次問:「想知道別的麼?」
她還沒回應,他就把她抱起來。
阿姒貼上一股溫熱。
她神色變得駭然:「你不是要靠吃藥才可以起來麼……你!」
晏書珩頂著她,笑得胸前抖震:「你的腦子究竟是如何長的?為何偏記得這些有失偏頗的事?」
這是承認她沒記錯麼?
阿姒想岔了,要後退:「你、你是不是根本不是我夫君?」
話還未完,她被掐住腰按下。
晏書珩聽不得她質疑他並非她夫君,只要一聽,便記起她被江回牽著離去,一聲聲喚他「夫君」的畫面。
這大半年裡,他們聚少離多。
對彼此也生疏了。
曾任由造訪的房門重閉上,哪怕他有打開的鑰匙,推鑰匙入孔的過程也無比艱難,阿姒用力拍他肩膀。
「別、別再放了,我不行的。」
晏書珩咬著她耳垂,呢喃道:「乖,耐心點,從前也是如此。」
他循循善誘,這句「從前也是如此」,簡直成了哄她的糖瓜。
說罷,完完整整地交給她。
阿姒不能自控,猝然叫出聲。
晏書珩貼著她耳際,繾綣的言辭里是溫柔的威脅:「夫人不妨再好好感受一一,我可是你的夫君?」
儘管心裡還是陌生,但阿姒還是不得不承認:「是、你是……」
「那該如何喚我?」
他徐來徐往,繼續誘著她。
阿姒亂了,「夫君」來「夫君」去地叫,最後累得抬不起手,連生分的氣力都抽不出,也就無暇計較那麼多。
到了馬車上,又貼在一起。
阿姒叫苦不迭:「夫君,我累了……」
晏書珩沒動:「累便睡吧。」
她氣若遊絲:「怎能連著睡啊——」
話被他堵了回去。
良久,阿姒又聽到那句熟悉的話。
「可從前,都是如此。」
阿姒現在聽不得這話,每次一說這話,他便很無辜,讓她莫名覺得是她負了他,她像貓兒被捏住後頸。
罷了,連著睡就連著睡吧。
看著在漸漸沉睡的妻子,晏書珩眼波泛上真切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