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珩妥帖周全,顧念阿姒可能會受傷,出來時就帶著郎中。
郎中看過阿姒的眼睛,稱她是受了驚,又磕到腦袋,才失明並記憶混亂,安撫道:「但這只是暫時的,不出半月就能好起來,不必擔憂。」
阿姒這才定了心。
流落野外數日,她身上沾滿塵垢,正好走了幾里,晏書珩告訴她:「這一帶有溫泉,可要洗洗?」
阿姒點頭。
他把她抱起來,走了一段路,便聽到潺潺的水聲:「到了。」
他開始解她的衣裳。
阿姒抓住襟口:「你背過去。」
晏書珩挑眉:「夫人現在看不見,萬一周圍有利石蛇蟲該如何?」
「可我,我不習慣!」
青年柔聲誘哄:「別怕,從前也是我幫你洗,你總要重習慣我的。」
「那好吧。」
阿姒咬著唇,鬆開手。
他好像的確沒騙她,替她寬衣擦拭的動作無比熟稔。
隨後,他握住她的手直直往下,穿過緊閉的腿,領著她來到那顆痣:「尋到了麼,你看,我不曾騙你。」
阿姒哪顧得上?
她胡亂地點頭,並上膝。
「你快拿出手。」
晏書珩微微一笑,無奈道:「可你夾著我的腕子,我如何拿開?」
阿姒忙張開。
一張開,便有著邀約的意味。
她是記憶錯亂,可也不是一無所知,又匆匆地合上。
「別怕,從前我們也如此。」
晏書珩開始替她擦拭,他擦得很認真,洗到前方時,也一寸不落,如同在擦拭一個雕刻精美的玉器,每一處凹痕和凸起的鏤刻處都極盡細緻。
阿姒氣息收緊。
「從前……我們也是如此麼?」
她像初入人間,對什麼都很懵懂,晏書珩一點點教她:「是。」
他力度合宜,揉得舒服,記憶雖亂,但身體上的熟悉感卻被喚醒,阿姒抓住他臂膀,肩頭微微地起伏。
發覺了喚醒她的關竅,晏書珩笑了,手再次來到那顆痣周圍,在她並上時氣息微沉,哄道:「夫人難道不想知道更多關於你我從前的事麼?」
鬼使神遣地,阿姒沒攔他。
她對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印象深刻,但晏書珩卻把她扶著坐在石上,阿姒不解時,熱氣噴了來。
她倏然後仰,被輕輕放在石上。
不是手。
好軟,但好難受。
怎麼可以這樣……阿姒被吸纏得難耐,抬手咬住手背以克制聲音,但口中還是溢出「嗚嗚」的哭聲。
他實在靈活,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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