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道:「夫人還想知道什麼?」
阿姒想了想:「我想問的也不多,就是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總覺得下山後的你,和之前不大一樣……」
一句便問到點子上,還不多麼?
晏書珩無聲微笑。
她如此問究竟是做戲博取信任。
還是單純因為他這位假夫君露出了馬腳,讓她發現了端倪?
對於阿姒一再的試探,晏書珩非但不覺困擾,反而興味盎然。
他反問她:「你喜歡的難道不是我的人?我是何身份,不都是你夫君。」
把她說得如此情深義重,叫阿姒心虛,低眉道:「我雖叫你夫君,可我們的關係,你也知道不是麼?」
「我們的關係。」他聲音溫柔,語氣卻很淡,「在你眼中,我們是何關係?」
阿姒心虛又添一成。
誇大自己的情意道:「不就是兩情相悅卻無媒苟合麼?雖說你我已算成了夫妻,但畢竟未過三書六禮……」
無媒苟合,哪有人這般說自己。
晏書珩兀自笑了。
也是,縱使她對刺客有情,甚至有過抵死纏。綿的時刻,但無三書六禮,便算不得正經夫妻。
既是如此,他便也不算奪人之妻。
晏書珩又問:「既兩情相悅,你我又已成夫妻,我的身份對我們的關係有何影響?難道私奔時,你未曾考慮過?」
阿姒自然是考慮過的,當初她看中的不就是他的身份麼?
身為劍客,武功高強,卻又和她一樣是庶族百姓,再合適不過。
只是當初明明是她挾恩圖報,誘使他用帶她出逃償還救命之恩,怎的在他口中竟成了私奔了呢?
原來他那麼早就喜歡自己了。
阿姒斟酌道:「當初夫君顧念我失明,怕我不安便說要娶我照顧我一輩子,你說你是武人沒那麼多講究,故鄉的親人更不會幹涉你的婚事,這才成了婚。成婚後,你說等此間事了便帶我回故鄉安生度日,那時我便問過你的故鄉,也問過你做何差事,你說不便相告,我也未再多問,如今才知道你是建康人,你又是在替官府做事,我難免不安……」
晏書珩沉吟須臾,問:「是擔心我在建康另有妻房?這你盡可放心,在認識你之前,我並未談婚論嫁。」
當初阿姒確認過,她擔心的是別的事,試探著問:「那你可是出身高門?」
晏書珩不解:「高門又如何?」
阿姒為難道:「如今民風開放,你我若生在民間,又都孑然一身,私奔便不算什麼,但若你出身大族,高門重規矩、講門第,這婚事恐不能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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