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殿,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叫人说不出的反胃。
众人连忙捂住口鼻,眉头竟都开始皱起。
一进来,常韵笛便有意无意的闪躲开了单爵之。
玊月小声嘀咕:“这洛岚邑是不是死屋里了,没人收尸。”
常韵笛小力拍打了一下玊月,缩了缩眉心给她使了个眼色:别乱说话!
玊月嘟囔着小嘴,大眼忽闪忽闪的回她:怎么了嘛!
二人在单爵之怀中,四目相对,却是眉来眼去。
单爵之不空她们,当下他更在意的是血玉咒。
屋内的阿紫好像听见外面有人,探口一看,吓坏了连忙连跪带爬的上前跪在单爵之前面行礼:“王上!”
“怎么回事?为何殿内如此之臭。”单爵之低下头望着那卑贱之人,蹙眉问道。
阿紫唯唯诺诺,眼里却都是说不出的苦楚:“娘、娘娘病了。”
“本王知道。”单爵之毫不顾虑。“叫洛岚邑出来,本王有话问她。”
面对单爵之的威严,阿紫实在进退两难,当下之举她连忙给单爵之磕了两个响头,诉苦道:“王上,万万不可!娘娘病未痊愈,还不能下床。”
“病未痊愈?”单爵之有些恼怒:“当下所谓何事比拜见本王更重要的?”
“王上!”
“叫她出来。”
“王上!!”阿紫无助一把抱住
单爵之的腿。
“本王告诉你最后一次。”单爵之竟毫无怜惜的一把踢开她,还一脸的嫌弃:“叫她出来面见本王,滚!”
阿紫用袖子擦了擦泪水,被单爵之那一脚踹的疼,踉跄着走到屋中。
常韵笛有些看不下去,她哽咽了一下,望着单爵之:“王上,不如我们进屋吧。”
单爵之不屑:“这里奇臭难忍,你叫本王如何进去。”
玊月也连连点头:“是啊,能站在这里这么久已然是给她面子了,一个要死之人。”
常韵笛不开心的看着她:“玊月!”
就算事已至此,她也不希望玊月这么说。她做这件事,本来就是万不得已。
又被常韵笛警告,玊月不爽的嘟着嘴巴。在单爵之眼里,那骄人的小睡莲,竟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他喜欢玊月,不仅是喜欢她睡莲的一面,更喜欢她狠心起来的那股劲儿。跟他的脾气秉性很像,所以情投意合。
而玊月那一面,只有单爵之见过。他深深地被她暴力的一面吸引,所以才对她唯独宠爱。
但这一面也不是她诚心想让他看见的,若不是她那日把持不住,还让单爵之看个正着,她到希望单爵之一辈子都不知道。但在那之后,玊月的那种模样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出来的人儿,吃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竟不知这些日子洛岚邑遇到了何事,会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短短几日,一个绝美的人儿竟然糟蹋成
这副模样,可怕的不忍直视。
披头散发的就像是个女鬼一般,白色的纱裙被摩挫的很脏,好似蹭上了什么东西黄一片红一片的,那眼色又像是被水稀释过一般。她那本来很艳美的脸孔,今日一见竟然布满疤痕,恐怖至极。若是夜里见到,真以为撞见了鬼。
她走路有些踉跄,像是毫无体力却依然在支撑着身躯,眼神已然没有神色,望着单爵之,停下了踉跄的步伐,她又好像疯癫般的轻笑着:“呵?王上来啦,臣妾恭候了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