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初看着自己手中的转盘,那指针疯狂地颤动着,总是指不出来一个确切的结局。
聒噪这只凤凰已经烂醉如泥,它的鸟脑袋里记不住多少事,满满的都是——殊玉要死了!
“算卦的”,它用爪子踹了踹徐如初的后背,“你到底算出来没有!爹不让我跟着,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啊!”
可是它的鸟爪再怎么踹,都对徐如初造不成任何伤害。
见徐如初不理会它,聒噪抱起酒坛子,飘飘悠悠往外飞去,“懒得跟你说了,嗝~”
它在魔族的洞窟里漫无目的地飞着飞着,就来到了一个眼熟的地方——
魔尊寝殿。
一路上,它又喝了很多酒,这会,已经神志不清。
“砰!”
聒噪一头撞了进去,和惊诧的轩辕翊四目相对。
一人一鸟,就这样默默对视起来。
殊玉自云端落下,已浑身是血。
她的白衣被血浸透,远远看去,就像是穿了一身红裙。
剑欢剑因方才的封印,与裂缝中霸道的力量斗得不亦乐乎,现在还在殊玉手里不断震颤。
寝殿里,聒噪的脑子里忽然连上了一根神经似的,道:“你个孽徒!你师尊,我爹,都同归于尽了,你还在这里傻愣着!”
轩辕翊直觉不对,站起身来,不顾锁链牵扯,道:“你说什么??”
……
殊玉护持着封印阵法,万钧天雷加身,感觉浑身的骨骼都要碎了。
但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她睥睨天地的眼神,依旧没有变。
不过毁灭而已,她生为顽石,本就来去自由,何谈恐惧?
生于乾坤间,散于云尘前,不过尔尔。
“哗!哗!!哗!!!”
轩辕翊没命地在锁链下挣扎,他已经猜到了殊玉的意图,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都逃不脱这殊玉专门为他设下的禁锢。
“殊玉!”
“师尊!”
轩辕翊根本不敢想失去殊玉之后他怎么办,只知道红着眼睛,朝着门口挣扎。
聒噪被他这疯模样吓得醒了几分酒,才知道或许它已经做错了事。
轩辕翊越是挣扎,眼泪越是夺眶而出。
殊玉似乎是猜到他会挣扎,就连他挣动的时候,扣在他手腕脚腕上的铁环都会自行生出保护符咒,不叫他受到半点勒伤或是擦伤。
怎么办……
轩辕翊浑身修为全部被封,如何挣脱?
他脊椎处的情鞭抽得一刻不停,痛得他昏。
情鞭……
不对,情鞭?
情鞭!
轩辕翊脑中忽然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情鞭,不就是自带灵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