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气氛中突然传出轻微的憋笑声。
以为是嘲笑自己的许吻脸颊涨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傅宴时望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她有点像只小仓鼠,抬头对着正在开车的司机说:“这个月工资减少2o%。”
“不必理会他,许小姐。”男人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十分温润知礼。
如果许吻刚刚不是被粗暴塞进迈巴赫并且按着领证的话估计也会被他欺骗了去。
随后两个人就在车厢中相顾无言,许吻低头在脑海里思索自己应当怎么开口才能回到家里。
研究所给的蝴蝶标本还有些细节等着自己处理呢。
“到了,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收拾你的行李,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傅宴时突然开口,盯着她纤细的脖颈只觉得轻轻一捏就会断掉。
“傅先生,我觉得。。。”觉得两个人没有感情是不能住在一起的许吻小声开口想要阻止。
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她下意识不想和他多相处。
“嗯?许小姐,你不会以为我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只是找你领个证吧?”
“资本家可从不做慈善。”
男人的衬衫解开了两扣,线条流畅的脖颈下隐约显出锁骨。
分明是西装革履的打扮,浑身却散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许吻没想到他看着这么斯文却这么无赖,只能拖延下去:“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许吻四肢僵硬但还是强撑着下去,在汽车动前男人主动递给她一张便签,多情的桃花眼充满笑意对她说:“傅夫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那我们晚上见。”
汽车扬长而去,许吻抬头望向自己的家,期待父母会在。
虽然自己今天的遭遇很离奇,但是她还是想对父母分享自己结婚这个好消息。
可惜家里没有任何人,甚至佣人都已经放假回家了。
许吻情绪有些低落,回到房间里坐在自己的工作桌前。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只做到一半的蝴蝶标本,想到研究所昨天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许吻只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
拿起工具箱中的镊子,她将提前软化好的蝴蝶翅膀分开,随后用缝衣针从虫体的中胸背部正中插入,通过两足之间穿出。
同样的动作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还是十分小心。
原本研究所那边的意思是为许吻配个助手来做蝴蝶标本,她则跟着团队一起去热带丛林里现新的物种。
但是被许吻以还有奶奶需要照顾的理由拒绝了,并且指出自己喜欢做标本并不需要助手的帮助回绝了所里的想法。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研究所也不能太过于强硬,便为她安排了北清大学的讲师职位,下学期她将会开一门关于蝴蝶研究的选修课。
本意是为了招收对这个方面感兴趣的生源,为所里注入新鲜血液。
明亮的灯光下,她今早扎起的丸子头经过一天已经松松垮垮,还有几缕调皮的丝垂下来,黑色眼眸专注的盯着眼前的蝴蝶。
美丽彩袄蛱蝶,身姿优雅如花瓣般轻盈,翅膀宛如绚丽的绸缎,镶嵌着宝石般的色彩,湖蓝与黛青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抽象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