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好心地指点何雨柱,“你把裤腿扎起来,山上有蛇!”
“多谢!”
被蛇咬了的话可麻烦,他连忙套上防水裤子,蹲下身把裤腿塞袜子筒里面,等他抬头,那五个人已经往甘蔗地深处走了,他连忙跟上。
到了甘蔗地尽头,几个人的气氛很紧张。
青年一声令下,“兄弟们,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冲!”
他们冲出甘蔗地,前面就是梧桐山山脚,他们使出吃奶的劲朝那儿跑。
幸运的是一直没有巡逻队出现,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松了没多久,在他们刚开始爬了没多一会儿的时候,突然从山脚下传来了几声急促的狗叫声。
有人在山脚大喊,“站住!”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另外五个人已经分散跑了,那个辉哥拉了他一把,“还不跑,边防的!”
他本能地跑了,跟在辉哥后面,前面是一个高坡,高坡下面是一条河,辉哥扑通就跳到河里了,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狗叫声越来越远,他和辉哥从水里爬上岸,也不知道边防兵走没走远,大哥叫了几声布谷,可是没人应答,他们就继续往山顶爬了。
到了山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他们两个坐在山顶休息。何雨柱打开水壶喝了几口水,然后把水壶递给辉哥。
“多谢你辉哥,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石宇柱,你呢?”
他原本想说个化名,结果把自己的真名字给说出来了。
“谢勇辉。”
谢勇辉喝了几口水把水壶还给他,“石宇柱,我们在这儿休息休息,等等我的几个弟兄。”
他点点头,夜晚的山上没有白天山下那么热,风把湿透的衣服已经吹得半干了。今天晚上又是逃跑,又是跳河,又是爬山,还真是劳累,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有人爬上山来。
“辉哥,阿强被抓住了!”
阿强是被狗咬到腿,然后就被抓住了,以后会被遣返回乡。
第二天早晨不到四点,谢永辉叫他,“石宇柱,我们走了!”
今天他们要到梧桐山南面山脚,然后今天晚上过深圳河。
昨天晚上忙于逃命,何雨柱没有留意周围的风景,南国的山和北方的山相比真是山青水秀,到处都是茂密的深浅不一的绿色。
偶然看到一棵躺在地上的枯树,他连忙收进空间。在偷渡的路上捡柴火,他也是没谁了!
五个人互相拽着拉着下了梧桐山南坡。到了山脚后才现这儿不仅是他们五个人,南坡脚下还有很多人,他们藏在岩石后,藏在稻田里,每个人都衣衫褴褛面容狼狈却眼神热切而坚定,因为等到夜色降临,他们就要闯最后一关了,此行成败在此一举!
夜色终于降临了,所有人都已经藏到了河边的稻田里,黑暗里大家默契地互相示意,有人已经往河里飞奔了。谢勇辉一个手势,五个人从稻田里朝着深圳河飞跑起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朝天的枪响,何雨柱毫不犹豫地跳入河里,潜着水拼命往河对岸游。
等他觉得安全了探出水面的时候,他的前方黑乎乎地飘着一个人,他游近查看,哇的一下就全吐了。他不敢想这条河里已经有多少沉入河底的或者飘在水面的,只能继续一门心思地往前游。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谢勇辉和另一个同伴在前面已经爬上了对岸,他们在布谷布谷地叫。何雨柱听到声音,在黑暗中上了岸,找到他们。
河对岸岸上就是铁丝网,是香江的铁丝网,过了铁丝网,他们就到了香江了!
来时六个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三个人抓住铁丝就往上爬,何雨柱还轻松一些,他力气大,他的裤子不仅防水,现在看来还挺结实,防刮。
谢勇辉他们两个人就惨了,手被扎破了,裤子被扯烂了。
不过三个人都爬过去了,谢勇辉和另一个同伴又哭又笑的,脸上泪水河水泥浆都糊一起了。身上的衣服也成了布条。
“我们到了,我们到了!”
像做梦一样,三个人就站到了香江的土地上了。
何雨柱也挺激动,他本来的设想是找那种偷渡的小船,跟着小船走水路,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这么惊险刺激的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