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piyo……”仁王雅治恹恹地趴在了桌子上,蓬松的银蓝色头发垂在了桌面上:“他上一秒还说我碍手碍脚,结果下一秒又跑过来说能不能和我再打一场双打比赛,根本猜不透那家伙的想法嘛……”
“是吧?”丸井文太点头附和道,深以为然:“那种任性的家伙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我说仁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苦恼的样子欸。”
仁王雅治支起了自己的双臂,抬起头看向了窗外五条白的背影:“……有吗puri?我看上去很苦恼吗?”
“可能是因为觉得很难去面对五条白这样的双打拍档吧。”仁王雅治垂下了眼睫,含糊的余音被风所卷走:“……虽然不甘于被这家伙抢走了全部的球,但是那份绝对能取得胜利的安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啊。”
“……”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仁王?”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piyo,脑子不太好使就算了,你耳朵也太不好使了吗笨太?”
“???”
“仁王!你给我站住!你刚刚说什么?”
两个人从二年级的班级中吵吵闹闹地跑了出去,拌着嘴朝着网球部走去。
……
虽然网球部内时不时发生着类似于这样的欢脱小插曲,但是立海大网球部整体的氛围还是相当紧张和严肃的。
毕竟,立海大的正选们一边由于立海大那实力为尊的传统而挣脱了腐朽的前后辈制度,但正因为如此也面临着无时无刻都将可能会被取代的地位。
因而,每个人都在平时的平时训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拼尽全力地去提高着自己的实力。
在这样的正向氛围下,立海大顺利无比地闯过了地区预选赛和都大赛,拿到了关东大赛的入场券。
“……我说啊,关东大赛什么的应该比前面那两场比赛更有趣点吧?”在关东大赛举行前一晚的动员大会上,五条白悄摸摸地和坐在自己身边的切原赤也交头接耳道,忍不住抱怨道:“那两场比赛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嘛,一点意思也没有——”
“那是当然的。”
柳莲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五条白的身后:“关东大赛聚集了整个关东地区一切有名有姓的豪强学校,除了全国大赛之外,关东大赛就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含金量最高的比赛。”
五条白完全没有注意到是身后的柳莲二在出声,而是朝着切原赤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欸?这场比赛含金量什么的还挺高吗……”
“那还真是有点纠结欸——”五条白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恼:“明天是甜点店换季上新的时候来着,我原本还想着逃跑干脆不去比赛了的……”
切原赤也:!!!
站在五条白背后的柳莲二:???
切原赤也抬眼瞥了一眼神色辨不清变化的柳莲二,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还在噼里啪啦继续说着什么的五条白,拼命咳嗽了几声,眼睛不断地示意五条白往后看。
切原赤也:五条!往后看!往后看啊!
他朝着五条白挤眉弄眼道。
五条白:?
他自以为体贴地朝着切原赤也凑近了一点,仔细观察了一下切原赤也的神态和动作。
“赤也,你……”五条白看着切原赤也有点反常的神情,犹疑了一下。
“你换季感冒就算了,眼睛抽搐是怎么回事?”
“……眼睛也会抽筋吗?”五条白困惑地看向了切原赤也,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看上去十分不解。
切原赤也:?
海带头少年刷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五条白骂骂咧咧道:“你说谁眼睛抽筋啊!”
“我是在提醒你身后站着的是柳前辈,而且柳前辈把你的逃赛计划全部都听在耳里了好吧!再说了,因为想赶去吃甜点所以不想去参加比赛这个理由未免也太扯了吧!部长他们绝对不会同意的!”切原赤也不可置信地喊道。
……
切原赤也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网球部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还在看着其他学校资料的立海大其他正选:……?
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了自己的两位后辈。
“你刚刚说什么,赤也?”
刚才一直对后辈咬耳朵举止睁只眼闭只眼的幸村精市抬头笑眯眯地看向了站起来的切原赤也:“什么逃赛?”
切原赤也:……
他惊恐地捂住了嘴:“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五条白眨了眨眼,极快地反应了过来,疯狂地点着自己的脑袋附和道:“对啊,刚刚有谁在说什么吗?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网球部其他众人:“……”
毛利寿三郎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后辈,忍不住吐槽道:“拜托,我们耳朵还没聋好吧?这都当着所有人面前说出来了,这让我们怎么装聋作哑啊?”
五条白撇了撇嘴,朝着毛利寿三郎扯出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真是的,你就不能稍微体贴一下可怜后辈的那颗易碎玻璃心吗?”
“切——”五条白哼了一声:“笨蛋前辈自己逃训失败就算了,居然还阻碍后辈的逃跑计划,还真是一副可恶的前辈嘴脸!!”
毛利寿三郎:???
这家伙就这样说出来了?
这家伙就这样理直气壮地直接说出来自己不想参加比赛想逃跑的事情了吗??
“五条!!你难道真的因为要吃甜点就不想去比赛??”真田弦一郎啪地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额上青筋直跳:“你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