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奇怪的望着特护大惊失色的样子:“难道你不希望我醒来?”
“不,不是的,我,我去叫医生。”守了近一个月早就被判定为植物人的人突然醒来,特护是说不出的惊奇,飞跑着出去叫医生了。
“这是医院?我怎么住院了?”书兰凝眉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身子有些僵硬,应该是睡久的关系,书兰伸出四肢动了动,发觉只要过度的运动头就会眩晕,摆明了气血不足,书兰喃喃着:“我生的病很严重吗?”
书兰走出了病房,当看到走廊上那些疾病的宣传图时,愣愣了:“中文?这里不是哥伦比亚?”
几个推着护理车的护士从身边走过,当书兰看到她们时时已断定这是不是她所熟悉的哥伦比亚,再看到她们胸前挂的胸牌时,再度喃喃着:“a城?这是什么地方?”
“书兰?”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背后叫道。
书兰转身,就见到一个高大修长的男子激动的站在她的身后,男子给人一种很沉静的感觉,也很斯文,但这会,黝黑的眸子中尽是惊喜,下一刻,他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抱她。
齐竟尧的动作嘎然而止,望着胸前抵挡着的手,就听见书兰漠然的问道:“你是谁?”
齐竟尧一愣,眼前女子有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可目光过于清冷,透着一股子的冷冽,让人亲近不得,这使得她的气质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柔弱,让人难以靠近。
有点陌生,但她确实是唐书兰。
“你不认得我?”齐竟尧惊讶。
“我应该认得你吗?”退开了一步,保持着拒绝,书兰双手抱胸再次打量着这个男人,长得还是不错的,不过她不喜欢他这双眼晴,太黑太沉了,渀佛一直在算计着什么似的,可他眼底错鄂中透着的一丝关怀又不是装的,渀佛他真的挺关心着她。
搜索记忆,确实没有这号人.
齐竟尧再度愣于书兰此刻的礀势,清凉目光中透着审度,果断中又带着三分的戒备,抱手于胸前,冷然面对。
此时,特护和医生匆匆跑了过来,当见到眼前鲜活的书兰时,医生颇为惊讶的道:“唐小姐,没想到你还能醒过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意思?”书兰挑眉,这些人都舀奇怪的目光望着她,这让她有种错觉,感觉自己是死而复生了?
回答的不是医生,而是齐竟尧,声音里还有着一丝后怕:“你被车撞了,脑部受到了重创,已经昏睡一个月,国内最有名的几位医生都说你要醒过来的机率只有1,。”
书兰拧眉,她被车撞?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可看他们说的似乎是真的,而且自己还穿了一身的病服,也是在重症室醒过来的。
“你不记得了?”看她一脸迷茫的表情,‘失忆’二字从齐竟尧脑海里闪过。
书兰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什么?”那个男人,她还会记得吗?
记得什么?书兰看了看这些人,想了想,突然问道:“这里是中国?”
齐竟尧眯起了眼,她竟然问这句话,这说明什么?点头道:“不错,中国a城。”
“你又是谁?”
“我叫齐竟尧,是你最好的朋友。”
齐竟尧?她对这名字完全没有印象,此时,医生在边上道:“齐先生,先让唐小姐去检查一下看看吧,我怀疑唐小姐是因为头部重创,虽然醒了过来,但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齐竟尧点点头。
“唐小姐,请跟我来。”医生道。
她的身体除了有些僵硬和虚弱外,并不觉得有何不适,不过书兰也没有拒绝,此时此刻,首要的是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检查出来的结果,书兰的身子除了虚弱需要补一下营养,别的并无不适,甚至连脑部受伤那处的淤血也不见了,可见恢复良好.
“那为什么会失忆。”医生办公室,齐竟尧拧着眉问。
医生想了想,问坐在一边的书兰:“唐小姐,你现在还记得什么?”
书兰认真的想了想:“我只记得我在哥伦比亚生活。”
“那你小时候的事情呢?回国之后的事情呢?记得多少?”
小时候的事?书兰摇摇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哥伦比亚发生的所有事还有那些和她共患难的人。
医生低头想了下,问齐竟尧:“齐先生,唐小姐似乎是选择性的忘掉了一些事,我怀疑她在心理上受到过严重的伤害,才会变成这样。”
选择性的忘掉一些事吗?换句话说,他把秦韩也忘了?齐竟尧心里划过一丝痛快。
这场车祸倒得帮了他。
严重的心理伤害?她吗?书兰闪过一丝疑惑,谁会给她伤害?谁又敢给她伤害?以她的身手来说,怎么可能还有人会伤害她?
“书兰,你还记得一个孩子吗?”齐竟尧低下头,在书兰耳边亲问。
“什么孩子?”
“没什么,”她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记得?还真是忘得彻底啊,齐竟尧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他倒希望她一辈子不用想起,问医生道:“可以出院了吧?”
“是的。”
齐竟尧欲牵起书兰的手,却被书兰不着痕迹的避过:“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家齐庄。”
“虽然你说你是我的朋友,但我对你并没任何的印象,”虽然他对她很和善,但书兰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像表面给人的印象那般温雅,漠然道:“我的行礼在哪?你把它们给我就可以了。”
“书兰,我们不仅仅是普通朋友,”望着这张带淡漠隐有防备的靓丽面孔,齐竟尧的心情却非常的好:“你还是我齐竟尧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