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头顶那人发话,迈科悄悄抬头,座位上哪还有秦韩的影子。
因为害怕孤独,所以书兰的房间永远有一盏灯亮着。
睡梦中的书兰并不安稳,时不时的梦呓着什么,秀气的双眉紧拧着,脸色也不若以前那般粉红诱人,而是泛白,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一双修长好看的手轻抚上了书兰精致的睡容,来回触抚,诉说着浓浓的爱恋。
他是什么时候为她心动的呢?或许是在17岁那年她敲门的一瞬间,或许是她在他身下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或许是他第二次悄悄的潜入她房里……或许更早……
秦韩不再掩饰他的深情与对她的眷恋,从目光,从肢体将他对她的爱灼烈的传输着。
脸上的触抚显然是让书兰感到了某种侵扰,缓缓睁开了眼。
下一刻,火热齐卷上了她的唇,早已习惯了他气息的她在最初的惊吓后习惯性的接受了他的侵入。
“张嘴。”秦韩霸道的命令,这么多年的缠绵,身上的这个小傻瓜还是笨拙得可以。
一吻亲毕,二人都已气喘吁吁,书兰的睡衣更是被掀到了颈上。
见秦韩嘴欲往下走,书兰慌忙阻止:“不行,会伤到孩子的。”
“我会小心翼翼。”秦韩的声音有着欲求不满的沙哑,在这种时候让他放开她?他怎么降火?难道怀孕的几个月让他什么也不做?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这,这也不行。”书兰脸色绯红,特别是在秦韩满含欲流的目光之下。
“那,这样总行吧?”秦韩突然低头,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前。
一个小时后。
此刻书兰的脸色已没有了泛白之色,而是红光满面,睡容也安详平和,她的双手紧紧依偎在秦韩胸前,小身子更是靠得毫无间隙,可见她对他的信任。
看着在怀里睡着的书兰,秦韩一陈嘀咕:他竟然忘了问那个男人的事。随即,轻轻搂紧了怀中的人儿,满足的一叹。
调整了二人的睡礀,秦韩即将闭眸时,猛的,目光望向书兰光洁的颈项,纤细的颈项白晰而光滑,让人一看就不舍得再移开,可是,没有了他送给她的项链,还有那个10克拉的钻戒。
☆、派人保护
连着一星期,书兰都在恐惧和不安中度过。
尽管这些日子,秦母并没有回宅子,她的生活像是回到了当初,平静安稳,秦韩也准时的离家,回家,她也准时的到校,离校。
可她总觉得不安,像是随时有事情会发生似的。
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书兰,你在想什么?”秦父的声音向来温厚,书兰也早已熟悉,目光转向门口时,很自然的道:“秦爸爸,你回来……”然,当书兰看到秦父身边的秦母时,手中的白玉杯子突然跌落,匆匆起身,慌张道:“我,我还有作业要做,先回房了。”
面对书兰怆惶上楼,秦父奇怪的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方才他就叫了这孩子好几声,但书兰充耳未闻,自顾自的想着心事。
“我怎么知道?”秦母冷哼一声,对来舀她包包的张妈道:“10分钟后开饭吧。”
“夫人,少爷要过一个小时才会到家。”张妈说。
“不用等他了,他今晚会很晚回来。”秦母说完,便上了楼。
望着跌落在地的杯子,想到书兰方才的举止,再看着妻子冰冷的背影,秦父拧起了眉,书兰似乎很怕见到今晓,他妻子的行事,他是了解的。
旭晨大厦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因此大厦身上由世界一流设计师设计的霓虹灯装饰也是‘珠光宝气’,‘璀璨夺目’,成为a市独特碎人心魄的风景。
28层的监控室中。
迈克指着大屏幕地图上闪着红色信号的定位点说:“这就是那颗‘璀璨人生’钻戒的所在地,而这所在地房屋的主人,您应该有印象。”
“是谁?”秦韩的气场足够冻死十里范围的人群。
“叫齐竟尧。”迈科挑高眉,这还真是有意思,前几天他才查出书兰小姐似乎与这个齐竟尧‘有染’的模样,如今,书兰小姐连这颗价值千万的钻戒都送给了这个男人,这极度不可思 议。
秦韩的俊脸阴沉如暴雨天气。
迈科本想开个玩笑缓缓气氛,但为了自个安全着想,还是忍着没开口,最后,气压实在太低,同时,他也好奇于这个叫齐竟尧的孩子的命运,因此问:“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派人保护好书兰,同时再派人监视这个齐竟尧。”前一句,秦韩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后一句,则是冰寒入骨。
“战斗指数极速上升,哇,突破了界限……”迈科望着秦韩的臭脸,喃喃自语着。
a市西后街,那是出租房集中地,因为其价格廉价,深受外来务工者的欢迎,可也因其廉价,这里龙蛇混杂,混乱不堪,a市警局百分之六十的骚扰事件者,都是居住在这里的人。
“哥,可以吃饭了。”一十七八岁的少女在一幢没刷过外墙的二层出租房,朝对面帮人家搬运着煤气桶的哥哥招手。
少女长得甜美,一双灵动的大眼透露出其性子的活泼与外向。
“竟尧,给,这是搬运钱。”对面人家舀出了五块钱递给正接着煤气桶的大男孩。
“不用了,都是邻居。”齐竟尧淡淡一笑:“以后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我要回去吃饭了。”说完,出屋,快步跑进自己家里。
“哥,给。”少女开门,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他,便满含笑意的望着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