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漆黑着面容,他像是朵不堪受辱的高岭之花般,直接甩手离开。
而池琬凝看着丈夫的背影,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女儿的鼻子道:“菱儿,你今天到底是和权修昀有什么矛盾啊,怎么还连带着和你爸爸都这么过不去?你爸爸这么多年为公司付出了很多,想存点钱也是无可厚非,你就别动他的小金库了。”
“妈,你别总不把钱当回事。”
池菱拧着眉不同意道:“这么多年,你给爸爸的生活费,爸爸在公司赚的钱,没有十亿,也有九亿了吧?你什么都不要他付出,是不是太照顾他了?”
池琬凝笑了一下:“那不是因为我不缺钱吗?况且你爸爸当年是为我,才入赘到池家吗?他一个男人自尊心本来就强,我当然也应该多给他一些。”
“可是当年若不是你,爸爸只是个连买一套像样衣服都拿不出手的穷小子!”池菱冷下脸道,“没错,二十多年前他是入赘了池家,但这二十多年,家里谁将他当成过上门女婿?他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比照着池家一家之主的身份来?”
“况且妈妈,你虽然不缺钱,但俗话说的好,男人的钱在哪里,他的爱就在哪里。”
“可这么多年,爸爸给你花过一分钱吗?”池菱不着痕迹地上眼药。
她知道自己一时之间,还无法动摇关文邦在池琬凝心中的地位。
但她现在必须得在池琬凝心中种下“隔阂”的种子,这样才能让它在后面,一点点地慢慢长大。
果不其然,听着池菱的话,池琬凝的神情微微一怔,一时之间竟也有些迷茫。
而眼看着母亲的情绪已经悄然生改变,池菱也点到即止,收好那张以后对自己有大用的副卡,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少女时期的屋子里,直到现在都还维持着她以前的所有布置,不但到处都是精致的古董装饰,衣帽间里还有一面墙之多的奢华舞鞋和美丽舞裙,全部都有关于池菱曾经的追求和梦想。
可是上一世,这个地方在后来却成为了关新月的房间。
当时关新月已经是权修昀公开的女友,池菱也已经在权修昀的胁迫下,和他离婚。
但当知道自己不但男人保不住,连房子都护不住时,她实在有些崩溃。
那时她狼狈可怜地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双目失神地看着权修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房子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这屋子里的舞鞋和舞衣,也全都是我十几年一点点收集到的。我知道你爱关新月,但为什么你非得这么折磨我?”
“因为这都是你欠新月的。”
权修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池菱,你现在所受的这些痛苦,及不上新月曾经的万分之一,所以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装可怜。”
说完,权修昀也让手下将她拖了起来,从池家扔了出去。
最后时刻,池菱看见佣人恭敬上前,询问权修昀:“先生,欢迎关小姐回家的蛋糕要做成什么颜色。”
“新月喜欢粉色。”
权修昀冰冷的神情溶解,温柔又缠绵着无尽宠溺的声线,是池菱一辈子都不曾听见过的。
哪怕现在回想,池菱也只觉得胸口闷得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五脏六腑好像哪里都是破碎撕裂的。
“叮铃铃!”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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