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寡妇来到打谷场,准备赶晴天把蒲草晾干收起来。没料想草没摊完,就听到大黄“旺旺。。旺旺旺,吱···吱”的狂叫声。
“狗娘养的,看我不砸死你,谁家的狗,跑到这里来撒野。”一个男人粗犷的骂声。
“骂的真难听,谁家的男人咋这么会骂?”
寡妇寻着骂声望去,看到“大黄”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厮打着,这人是谁呢?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
寡妇担心“大黄”咬伤人惹麻烦。赶紧大声叫起来:“大黄。。。。。。大黄快回来。。。。。。”
寡妇边喊边向“大黄”跑过去。走近看清了,“这不是光棍村的好人王大奎吗,怎么会是他呢?”
大黄“汪汪”地叫着不停地朝大奎猛扑。
大奎一边躲闪,一边抄起铁锹,朝大黄嘴里捅去,脱口骂了句:“捅死你狗娘养的。”
“哎呀!怎么和狗一样啊。”陈寡妇也随口说了句。
这声音刚好传到大奎耳朵里,大奎见是陈寡妇,迟疑的愣了愣。
寡妇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已女儿的救命恩人,曾经从大路上把自已抱到床上的人。
谁料“大黄”猛地窜起,“咔擦”一口咬住王大奎的衣袖,这突然的的袭击,让王大奎惊恐地“哎呀”一声,下意识地飞起一脚朝“大黄”踢了过去。
这场面把陈寡妇吓的心惊肉跳,心里想:“这下可惹大事了,惹大事了。”
她弯腰捡起块坷垃朝"大黄"砸过去,正巧砸在狗头上!"大黄”猛一甩头“吱吱”地叫着跑开去。
大奎甩甩手,踢踢脚,直勾勾的看着“大黄。”
“大黄”突然再次向他扑过来,只见他侧身一闪,躲过“大黄”的正面袭击。
“大黄”接着来了个侧身翻,紧紧地咬住大奎的裤腿猛拽,大奎抡起拳头如同武松打虎一般砸向狗头。
“砸死你,砸死你。”大奎挥舞拳头砸的"大黄""吱吱"叫唤,但用力过猛,一头栽倒在地上,“大黄”再次扑上去。
陈寡妇见状,不容多想,举起拴狗绳,狠狠的甩到“大黄”屁股上。
“大黄”“吱吱”地转个圈,扑向寡妇,双腿直立,伸出舌头舔吻起寡妇的双肩来。
“滚!给我滚开!”陈寡妇将大黄推开,弯腰赶紧去搀扶倒在地上的王大奎。
两人目光交织的一霎那,大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股触电的感觉。
“原来是自已两年前曾经抱过的女人,怎么会是她呢?”
“大奎哥你的手流血了。”
大奎低头看到手腕上的血,眼前一黑,顿时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原来王大奎生平晕血。
陈寡妇见大奎突然倒地,吓的心“怦怦”乱跳。她双手用力摇晃着大奎的身子:“快醒醒,快醒醒啊!你别吓唬我?”
大奎的手被狗牙咬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寡妇不知哪来的力气,从自已衣襟上“刺啦啦”撕下一根衣条来,俯下身子,一边为大奎包扎伤口,一边不停地喊着:“大奎哥醒醒,快醒醒。”
寡妇用嘴咬住衣条的一头,左手抬起大奎流血的手臂,紧紧地抓住手腕,右手扯住衣条的另一头,很快包扎好伤口,止住流血。
也许是被寡妇唤醒,也许被寡妇按压了人中,大奎猛地坐起来,感觉眼前黢黑“噗呲”一声又倒下来,正好靠在陈寡妇身上,她没有躲闪,顺势坐下来,把大奎的头枕在自已的左腿上。
寡妇开始仔细的端详怀里的男人。
婆婆给她讲过,王大奎两个儿子,大儿子春喜是捡来的养子,二儿子王聪不满周岁就死了娘。
老婆去世早,一个男人拉吧两个孩子,先有老娘帮着还好些,前些年老娘因病去世了,三个男人过日子,家里没了女人,着实不容易。
村里人都说大奎是个好人,年轻时练过武,一身功夫,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
陈寡妇心里着实难受,开始恨起“大黄”来。
这男人是女儿桃红的救命恩人,婆婆曾念叨着让桃红认干爷。
那是前年冬天的一个早上,寡妇因为胃病复发卧床不起,突然门外传来女儿的喊叫声。
“放开我,你是坏人。”寡妇一骨碌爬起来,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她看到一个肥胖的女人,正拽着桃红往桥头跑,后边还跟着一个瘸腿老头。
“妈妈快来救我!”女儿挣扎着大声喊。
“快放开我女儿,怎敢大白天抢孩子。”
瘸老头“啪”甩过来一包东西,正巧砸在寡妇脚下,寡妇脚下一滑趴在地上,不知为什么,再也爬不起来了。
桥边停着一辆汽车,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矮个人,伸手抓住女儿就往车上拽。
桃红挣扎着往后拖,一口咬住矮个人的手。
突然间,一个神秘的男人从寡妇身边“嗖”的飞奔过去。
“啪”的一掌,矮老头撞到车上;“砰”的一脚,踢在瘸腿私密处,瘸腿“嗷嗷”的叫起来;那女人吓得屁滚尿流,一头钻进车里去。
神秘的男人携着女儿走到我身边,女儿趴我身上“哇哇”的哭。
那男人靠近我,一脸的惊呀:“怎么了,还不快起来,女儿都让人偷走了,你还在这里趴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