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妹妹下场如此惨烈的死在大齐皇宫,如今下人指认你大齐的七公主,陛下应当如何处置?”
胤承帝皱着眉头,轻轻叹气。
“此事是朕的疏忽,待朕找出证据,定会给牧国一个公道。”
“哼,虽我国国力不敌大齐,但牧国绝不会甘心受此屈辱,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为妹妹讨回公道!”
胤承帝眉间跳动,也是头疼,从未想过会生这样的事,牧国虽不是大国,大齐灭其不难,只是牧国供应的马匹对大齐军队着实重要,现下断不得。
谭云峰是宫外不远处的一座高峰,山峰陡峭幽邃,鲜少有人登高。
谢之喻站在峰顶的亭子下,俯视皇宫里杂乱的动静。
“谁本事这么大,竟能挑起大齐和牧国的关系。”季文轩嗤笑一声随意的说道。
谢之喻眼睛微微一动,俊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他转身坐下。
“东西拿到了?”
季文轩点点头:“当然。”
“殿下这几日还有要事么?”周子羽随口一问
谢之喻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本王每日都像你一样清闲?”
周子羽被他的眼神支配,却还是反驳他:“我哪里闲了,我从小就开始做药人,每日不是试药就是制药。”
季文轩冷哼一声。
“你见过的女人比见过的药材还多。”
周子羽心虚的打开折扇,风吹动他的翩翩白衣,衣摆卷了起来。
谭云峰很高,上边到了深秋就变得更冷了,月亮离这里很近似的,映出了三人的影子。
而皇宫大内还不得安宁。
姜镜黎一日未出园香殿。
她坐在房间里的桌子前,一只手托着下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昨夜,晨曦殿血流成河,大雨都冲不掉浓浓的血腥味。
牧国公主阿穆婷外衣未穿,四肢被绑于台前。
她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颤抖着盯着面前穿着男子夜行衣的女人。
嘴里呜呜呜的叫,好像在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别杀我!”
女人摘下黑色的面纱,冷眼看着她。
姜镜黎瞧见了她眼中的疑惑与震惊,但没有过多解释,只留下一句
“突然有些想杀人了,就来了。”
女人温柔的声音和她手上冰冷的铁锤形成鲜明的对比。
姜镜黎一把扯下少女腰间系着的指骨,曲起手指放在唇前,低声轻笑。
“你想问,我为何要这么做?”
阿穆婷瞪大双眼,脖子前倾,只能无声的挣扎。
“因为。”
“我喜欢这个。”
“很想要。”
“便自己来拿了。”
姜镜黎靠近她,弯着腰,用力扯住她挽着辫子的长。
阿穆婷不敢相信这是姜镜黎,不敢相信她竟然是个疯子。
下一秒,阿穆婷的头骨就被锤子敲碎,直接死在了这间安静的屋子里。
她出门的时候,衣角被人拽住,姜镜黎转身就要下手,却现是那个元夏人。
她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