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颦蹙,指尖用力的攥着胸前的薄被一角,像是陷入了梦魇。
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刚跟着妈妈嫁进姜家,改姓姜。
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
可没想到的是,那里却是她的又一个噩梦。
妈妈一心想要讨好继父和他的女儿姜雨薇。
所以,苛待她这个亲生女儿,就成了妈妈是一个好继母的证据。
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她过得连姜家佣人都不如。
吃不能吃饱,穿只能穿姜雨薇剩的,还要和佣人一起干活。
佣人们起码还能拿工资,她却一分也拿不到。
还要时不时应对姜雨薇的挑衅和恶作剧。
仿佛只要她这个亲生女儿过得好一点,妈妈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继母一样,所以她永远被妈妈刁难和责备。
那些童年时的谩骂和艰辛,在梦里化成一把把利刃朝她袭来。
她慌张的想要躲,却落入一个温热的怀中。
她贪婪的企图汲取一些温暖时,那个怀抱的主人却露出了真容。
孟淮砚!
英俊的面孔露出锋利阴森的獠牙,直直的朝着她咬过来。
“啊……”
姜问纾猛地睁开双眼,胸口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才稍稍缓过来些许,眼前火热的胸膛让她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处境。
她僵硬的抬头,入眼,便是孟淮砚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他唇瓣微勾,语调都是一股满足后的慵懒:
“醒了?”
昨晚的事一股脑全都回笼。
被他攥住的脚踝,被禁锢的双手,以及他强势的吻……
那些脸红心跳的记忆。
姜问纾脸色瞬间滚烫,连带着肩头都泛起红晕。
她撑着身子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可才一动,薄被就顺着下滑。
从圆润的肩头,到线条清晰的锁骨,风景乍泄。
姜问纾忽然意识到薄被之下的自己是个什么情景,忙又手忙脚乱的重新将薄被挡在胸前。
一番折腾下来,她又羞又怒。
所以在面对同样已经坐起身的孟淮砚时,她没忍住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声格外清脆。
以至于让两人同时安静下来,久久维持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