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两位主人公,充满生命活力及狂旺激情,给平静的自然人生以巨大冲击。
女主人公弗朗西斯卡,在家养育儿女,操持家务、料理农田。平淡的生活中偶遇“地理杂志社”的中年摄影师——罗伯特。金凯,他服过役,有军人健壮的体魄。他可用相机秒秒定格行为瞬间;可在眼神中、话语间、行为处、想象端,时时爆出激情的火花,就像在冬日天高物燥季节的干柴堆里,投去一团浓烈的火种,势必引起熊熊燃烧的事态。这些,在他俩交替的阵阵大声的朗读声中,这种文字的力量,对他俩内心的冲击有着与众不同的反响。
在那村庄旁几经弯曲才能到达的廊桥之上,没有窗户只有“缝隙”的窥视中,接受到的异样的“眼神”和于此相关的四天,是情感之梦在暗自潜入的时光。廊桥则是他俩通向另一种生活的“精神向往”——即封闭又充满想象的腾空之桥。
这些,何尝不是对眼前这对即将迈入中年人的一种文字敲打。
书中,她那为母天性,却现实的阻挡了“大火”的燃势——尽管是烈焰烧到了裙边,她也竭尽体力自我扑灭,越了年轻的情动峰值,压下了自我追求的现实,强行扭转那“顽固头颅”,而奔回到孩子与丈夫身旁。
这是责任与世俗在激情面前“量载物”,逼停她返回那传统格律的乡间家园。但她内在奔流的“精神源泉”,却在无声的情形下,完整又深沉的保留了下来——直到她生命完结。
而面对如此神圣的情感的另一方,也似乎有一样的共鸣。没有誓言,没有文字色彩的着意加工,仍然潜有一致的情感归属。
成琼隽一面在内心感慨她的那潜藏的真挚,更理解那火样的激情。同样认为,中年女性遇上了相近似的“境况”,完全该报以自身真实的反应——因为它确实火样般的存在于机体,是一种实在避之不及的狂的薪火。
而这是双方的情感都像梦幻般的存在,疯狂释放于现实。
书中女主人公此时的实体,有热血与羁泮同时“捆绑”在身,自然甩不脱,热血却在猛烈地沸腾与翻滚,铸成了一对情人终身的频频回望,并在心底遥送诚挚的祝福……
此时冯博魁将大包小包的食物与水果一样一样的摆出来,非常规整地排放到了她的面前,带着欣喜与期盼,生怕因排列不当、组合不美观,引起她的“倒胃口”。然后很是骄傲地对成琼隽说:“你现在就好好的品味一番吧!”
她看着那么多的东西,眼都看花了,胃中作呕的感觉却加大了翻腾,没有想吃的,只想选一种肠胃能接受的。但选来选去,仍然感到了乎寻常的“选择障碍”。
有一碗是当地出名的“撒撇”米线。除了麻辣酸香外,带有奇特的“香臭气味”及与众不同的“回苦之味”。据说是用牛的十二指肠中带苦味的液体,熬制四小时后,加多种配料熬制出的汤汁。她尝了一点点,一股油腻的味道立即引来了一阵狂呕,逼得她不得不摇头说:“我还是继续饿着要好受些!”
冯博魁在旁心疼无比又不厌其烦的将每一品种让她尝试,鼓励她:“哪怕就是立即吐了出去也该鼓足勇气去尝试一番!”
他自己一面用“酣畅”的各种吃相想作引诱,但都彻底失败了。
她要么看着就摇头,没有一点入口的欲望,要么一尝就作呕,扭头转向一边,两人都失望至极。
他不甘心,在这“寒冷”的季节,大半为此才绕行来到了“植物王国”。在这里都找不到她能下咽的东西,其他地方就更是困难了。何况他今天算是“狂费心机”的沿着大街搜寻大半天,才得来的都带“奇特色彩”的食物。
根据他细心观察,有一种“满身带刺”的球状金黄色水果,当地人称它为“非洲荆棘黄瓜”,有奇特的淡甜生果蔬味,是男士与一般人多数拒绝的味道,也正因如此他专门寄予希望的购回特意逐一摆好。他尤其注视的看着她吃了一点点并像是作了初步的品尝后,才慢慢摇头放下,觉察到她有希望下咽。
他立马又跑出去买了小支支的蜂蜜,切开瓜顶,用勺子在瓜内捣碎,再把蜂蜜搅在里面递给她,看她试了试又是摇头。
他另打开一个,往里加了少许当地的甜米酒,见她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其它的在当时别的地方非常稀少的水果如:榴莲、山竹、菠萝蜜、树番茄、番石榴,还有好几种是记不上名称的。这些他都十分想让她试试,但她闻了一下就接连全身打颤,连试都不愿试一下。
没办法,他后来又打开一个“带刺黄瓜”,将“撒撇米线”上面飘着的油脂干干净净的撇去后,用带着苦辣味的汤汁搅在里面,连着勺子递给成琼隽,带着期盼的注视着她“下咽”的状态。
想不到他意外的惊喜此时真的生了。
她由慢而加地吃完后,一下子“来劲”了,兴高采烈的再如法炮制了一个,但全然不是一样的感觉,很快丢到了一边。
“我来我来,这个配比我清楚,油脂也要撇得干干净净才行。”
果不其然,他耐心配出的刺黄瓜果真好吃。这样奇怪的组合,一下子让她吃了一个再来一个,连吃了五个才停了下来。吃了后立即充满了活力,神色喜悦。
她喘了一口大气,说:”好吃极了,活了几十年,这样的美味,我此时封它为‘天下第一美味’。”
此后的几天竟然别的东西都能吃下一些,终于感到有些食材的色香味美;她的身体从此也像清晨满是露水下刚盛开的花朵,昂着头“精神挺拔”起来。
这让他俩高兴极了,他一切为此付出的辛劳与苦思蓂想全都因此抛散了。
成琼隽出生本地的中学教师家庭,父亲是白族人,但母亲是北方人,早期的教育只有汉语,上小学后才接触到普通的白族语言交流。母亲的语言在她自身的母语结构中站上了主峰,虽成长在白语之地,是个白族姑娘,也总无熟练的白族语言表达的能力及对白族语言的特有敏感。
她此时精神饱满,轻轻学着说冯博魁最熟悉又重复无数遍的几句白语:
《把你柔在眼眸里》
ganonyinyiap>把你柔在眼眸里,
ganonzenkexinkounon
把你搁放心坎驮。
ganontouyinsexinhe
把你托在手心处,
ganongayinjuguhe
把你含在嘴角窝。
ganonzonyinmenkuhe
把你藏在深梦角,
gonontetegakuazi
把你久久怀中挪。
这些语言的含义使她真实的处在了体验之中。
站在女性的角度,细微的感受加多年以来眼下的一切,真实的还在旅途中逐一细品。一是感动,另外就是因此带来的舒心和畅快。感动女性之“情贵”的一面,并就此获得的“帮扶”与呵护。
这是心的感受,是大脑亿万神经触突的组合反应结果。交集一处产生的情感悠悠滋生——是缓慢的、持续的、真挚的能感知得到的;也许当中看不到互换条件的存在、也没感觉撕扯的瞬间······那也许就是男女情爱的现实与升华、是真实存在的动感、是青春过后仍找寻得到的踪迹触动与满足。
以上的情感转化,她此时才明了,思想上的情感联动需要基础,但实在的感动仍要靠眼见为实的点滴搭建、快运转的虚无的“情”的追求还需要逻辑连贯。拒绝现实的理想情感是远离客观的、是会跑偏的。女生过于勇敢去谈“成功学”的本身,多少就有反传统的印记。在此路上寻找如愿郎君除了用年华来拼力,也许是老天不再给方便的实在理由。至少会踏入死胡同,不给予回转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