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打听到唐峥嵘喜问先生问题,常常晚归,亦不是次次都好运能乘坐唐衍之的轿子。
星月开始闪烁,唐峥嵘每走一步夜色慢慢渲暗一抹,这荷花池今日倒是不同。
就算是身子小,唐峥嵘也没有一刻松懈对这副躯体的锻炼,她的背后有个人跟着,脚步虽很重,对没什么功力的人而言,目视前方自然无法感知身后的景象。
可对唐峥嵘来讲一个扑身,那丫鬟算准了时机,却没有触碰到唐峥嵘半分,就这样被唐峥嵘偏身躲了过去,速度竟这样快!
就好像唐峥嵘都算准了一样!
来不及继续想,荷花池的丫鬟满脸都浸入荷花池的污水中,好容易喘口气,一睁开眼就见到唐峥嵘放大的面容,稚嫩的面部带着阴森。
“我是不小心的,我不会游泳,小姐行行好,拉我上来吧!”
这话是真的,丫鬟确实不会游泳,抓着藕段才堪堪浮出水面,如今放开怕是悬了。
看着丫鬟眼中恐惧不假,唐峥嵘又不是活菩萨,人说什么信什么。
“看着你要将我推进这荷花池,如今自作自受又装什么不小心?”
“我这样的小孩儿你都下的去手,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想救你反被拽下去。”
对水性唐峥嵘是有经验,但身躯太小,如今看这荷花池水能没过一个成年女性的身高,也拿不定主意。
“我真的不会的,小姐!”
“既然这样,不如和我说说到底是谁指使的你?”
话提出丫鬟支支吾吾的回不上来,来人说了,事情若是败落,能守口如瓶还能得到钱财,要是说出事情,全家都要丧命。
见眼前这丫鬟顾虑这样深,唐峥嵘也懒得在这继续费时间。
留下月色下还在水利扑腾的丫鬟,唐峥嵘朝着杏芳居走去。
一过数日,还是春琴提起。
“前些日子一个跛脚的仆人救了落水的丫鬟,二夫人还给两人姻缘,国公爷直说二夫人仁义待人,这几日总在二夫人那里。”
这话提醒了唐峥嵘,忙问道:“春琴,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回来那条路上的荷花池落水的吗?”
原本等这些碎嘴的丫头说荷花池死人的事情,可这事情倒是杳无音讯。
“小孩子关心这些做什么?”
“峥嵘,你要把心思放在学堂上,这样才对得起国公爷和罗先生的栽培。”
说着,柳姨娘还嫌了一眼春琴:“这些话以后不要在小姐跟前说,国公爷总归不会来杏芳居,若是从我们居所传出了话,反倒是只认我们传闲话了。”
国公爷对这样的事情很是厌烦,许是唐峥嵘越来越惹眼,柳姨娘更谨言慎行。
“母亲,你不要说春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