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麻醉药,虽然红雪的状态不是很好,罪人应天几度疼得晕死过去,但总的来说,手术成功了。
红雪大大地松了口气,洗手换衣后亲自拿了棉纱沾了水轻拭静王额头。
“恭喜你。”红雪淡淡说。
曾经他给过几个人做类似的不施麻药的手术,包括田蜜儿的老公雷镇宇,不过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艰难。
“谢谢你。”应天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不客气。”红雪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很困了,先去睡一觉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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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雪再次来到主帐时,静王正坐在榻上对案上的某个东西皱眉沉思。
“你怎么可以坐起来?”红雪责备地走上前。
听到是红雪,赵应天从案前是军事地图上抬头,挂起微笑:“已经过了三天,不碍事的。倒是你,休息好了么?”
能三天三夜没出过他自己的帐篷,量这个奇怪的人也应休息够了。
“还好。”红雪扫了一眼军事地图——应天已对他无所防御所以并没遮掩——无甚兴趣,“你躺下,我要为你检查。”
“不用了,军中大夫今早已替本王换过药,脉象也正常。”应天婉拒。他现在更想做的是抓紧时间看地图。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没说话你就不应该擅做主张。”红雪冷冷地说——在现代求他治病疗伤的根本就不敢乱来。
可是他在睡觉,他并不想打扰到他休息。应天有些无奈,其实他大可叫卫兵“请”他出去,可是——他是他母亲派来的人,也救了他的命不是吗?
“可我现在没有闲暇时间……”
“救你的命用不着闲暇时间。”红雪不耐烦了,使出擒拿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受重伤且因服药而无大力的应天制在床上。
应天无奈地被眼前这个男人解开衣衫和绷带,仔细审视他的伤口。
末了,红雪皱眉:“简直是乱来,那帮庸医皱眉可以用这种级易留下后遗症的药方。”
应天叹气:“是我吩咐他们用此药的。我需要的是止痛和快速痊愈而不是慢慢调养。”
红雪懒得听他废话,径自嘱咐帐外随时候命的卫兵准备热水和布襟。他要给静王换药。
“红公子,我真的需要时间研究战况……”应天试图说服看起来丝毫不理会他的红雪。
“占不了你太多时间。”红雪回答,“如果你觉得时间太慢,我可以给你讲故事。”他以前经常用这招对付小东——他现在应该满了十七岁了。
“我不是三岁孩童。”
“你比三岁孩童还不如。”红雪毫不忌讳。
“……你太大胆了!”应天大喝,不过……这次似乎不太起效果。
这次有老王妃撑腰,红雪丝毫不甩他。
看着那几丝垂在他胸口上的黑银两截的发丝,应天叹口气,由他了……反正现在也没有想出好的对策,劝当休息也好……
第二天早上,赵应天睁眼后第一个看见的是司徒将军的脸,瞪着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司徒将军是此次作乱蛮夷的首领,为人心狠手辣骁勇善战,一直是令应天头疼的因素之一。
开口叫了士兵,门外随时侯命的卫兵和一干将军立刻进来。看见案上放的东西后,一干人等立马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应天沉声问道。
“——属下不知!”一干人等回道。
“有人把敌方将军的人头放到了我帐里你们都不知,是不是要等到我被割了头才会知道!”应天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