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道歉,你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我很心疼你,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我总是……怕你丢下我。”
“那你给我剪指甲吧。”楚目无法跟他绝对的去保证什么陈诺,只好转移话题说,“剪秃一点。”
“好,等下给你剪。”江鸣盛没有逼她,绑好纱布,看一眼餐桌,“怎么没吃?”
“等你一起。”
江鸣盛笑了笑,揉她的脑袋,“没白疼你。”
楚目突然伸手,探向他的脸,却摸到湿濡的汗珠。
“你干嘛跑这么快,我的手又不是断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乌月,我们还在热恋期。”江鸣盛小心翼翼避开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往餐厅走,“你不在,在外面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楚目跟着他走,不用考虑方向。
她抬手,拨了拨耳环,歪头,也笑,“真会哄人。”
“实话罢了。”江鸣盛见她状态似乎好了很多,稍微松了口气。
“我们今天提前离席,好像有点不礼貌,需不需要下次再回请一下他们?”
她似乎真的忘了刚在饭店发生的不愉快,语气轻快,听着没什么异样。
“随你,你要是想见他们就请,不想见也没事,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哦。”
江鸣盛给她拉开椅子,见她的表情有些呆呆的,扬眉,“哦是什么意思?”
乌月回过神。
楚目累了,钻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又变回了胆小敏感的乌月。
她按住太阳穴,突然觉得头痛。
这就是楚目的好处了,有时候会自动屏蔽掉一些会伤害到她的记忆,就像是电脑选择性删除和存档。
这真是混乱的一天,手腕处传来震痛,楚目又伤害自己了。
她记得自己跟江鸣盛一起开车去吃饭,在某个楼层接吻,在某个包间吃饭,却独独想不起来楚目是因为什么变得不开心。
有一瞬,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可怕。
万一楚目哪天把自己杀了,她都不知道。
江鸣盛见乌月大力地按揉太阳穴,大掌压上去,“头疼?”
乌月扑进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他的腰。
江鸣盛一阵心软,搂住她,大掌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询问:“怎么了?”
“在家里安装一个摄像头吧。”乌月说。
江鸣盛想起那个带有生命体征检测的手镯,“可以是可以,但我打算明天给你搬家,可以装在新家。”
乌月点头,“再买一个相机吧,我想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