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气,但他天生脾性淡薄,刚有些脾气,就被压了回去,总觉得不能和一个出点是为了他好的孝顺孩子,去计较这点微末小事。
屈行一登时歇火,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啧啧摇头:“瞧瞧你养出一匹好狼,你就惯着他吧。”
都这幅要吃人的德行了,还叫孝顺,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屈行一端走鸡汤,走的利落。
门窗重新紧闭。
室内气氛刹那间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沈越山不大想说话。
虽然不打算和容荒计较,可不代表他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虽说容荒是为他好,可这种强行渡过天道朝气的举动,过分忤逆冒犯。
他还是有些不高兴,抬眸与身上的容荒对视。
这样的姿态保持已经很久了,容荒分量不轻,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
“还赖着做什么,起来。”沈越山淡淡道。
容荒两只臂膀牢牢将沈越山圈禁在怀,像是什么事也没生过一样,哼哼唧唧把人揉进怀中,声音暗沉低哑:“我难受,再抱一下。”
语气轻飘飘的,颇有些示弱的意思。
这一举动,令二人身躯贴得近到不能在近,沈越山迟疑了,正因为知道天道朝气的难得,他才会对容荒放肆的举动,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这孩子只是粘人了些,算不得什么大错,他摆出这样可怜的姿态,让沈越山打消了揍人的心思,指尖冒出一缕灵力被收了回去。
人间也常说,为父者因当宽容,方能得子忠孝。
“……我的错。”他出言安抚,双手轻轻在容荒背后拍了拍,低声问:“是不是哪里还有伤……”
话未说完,他顿然察觉腹部似乎被一样格外坚硬,炙热得像是某种充满威胁的事物,给抵住了。
“什么东西?”沈越山皱眉,刚动了动就听到来自容荒一声压抑低沉的闷哼。
容荒一只手钳制了他的腰身,哑声道:“别动。”他有些可怜巴巴得凑到沈越山耳鬓蹭了蹭,道:“好难受,沈越山,你能不能哄哄我。”
修炼无情道多年,沈越山从来不曾有过欲。念,也压抑了所有情绪,况且身为天道规则的一片化身,他本身也很难与红尘染上关系。
到目前为止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根据他所理解的人间,那些义父会对义子会做的事,所以就算到这种亲密的程度,他也不会往另一层方面去想。
他想了想,像是哄小孩似得,又一次拍了拍容荒的背,隽冷殊丽的面容还是保持淡漠,平静问:“要这样哄?”
容荒低低一笑,忽然抱住他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沈越山被迫跨坐在了容荒腰间,下意识去搂住容荒的脖子。
二人依靠床头,被褥把他们从头罩到脚。
随着他们二人姿势变幻,他好像坐在了一个火热的事物上,那件事物有着惊人的尺寸且充满了危险气息,穿行过隐秘的地方,恰好顶在尾椎处。
沈越山骤然收紧了手,心底升起平生难得的无措感,虽然清心寡欲多年,不至于连男人该有的东西都不认识,也总算明白过来刚刚抵在下腹的,根本不是什么兵刃。
沈越山衣料轻薄,东西在臀下仿佛置若无物,容荒抑制不住出一声满足喟叹,他记得沈越山后腰往下一些有两个腰窝,一只手把人圈禁在怀把人稳住,另一只手的指腹已经顺着腰侧摸到了腰窝处。
他嗓音低哑,笑道:“刚刚那叫什么哄,现在才是真疼我。”
“……”
平生第一次,在无情道的压制下,沈越山腾升起一股明朗的怒火,被气到说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当初他尚且居住在饶月峰时,也曾遇到过几个在山脚蹲守他的仙修,拿着他的画像,行污秽之事,以免还会重蹈覆辙,他便以古籍之术,令世间再也无法画出存留他的画像。
却不曾想有一日,会有人明明白白在他面前袒露这样的欲。望,他的心跳似乎也有些不正常,不想平时一样缓慢,而是跳得剧烈,连带整个人宛若要烧起来。
容荒则按着他的腰,隔着布料,时缓时慢的摩擦,从缝隙中或快或缓的溜过重重顶到尾椎,又到后方隐秘的位置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