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茅房,宝鹊推开一扇红漆单门后,便站在门外候着。
幸韵星不傻,当然知道这茅房有问题。
“宝鹊,这与雲亲王府的茅房不一样。”幸韵星站在门口,颇感为难的说道,“要不,你教教我”
“王妃踩在木板上便是。”宝鹊漫不经心的指着隔空木板说道。
幸韵星一脸无辜,连连摇头:“王府的茅房都是坐着,你这踩着我也不会呀。”
边说着,幸韵星还铆足了劲,拉上宝鹊的胳膊往茅房里推:“不用脱裤子,你就蹲给我看就行。”
宝鹊万万没有想到,雲亲王妃竟会将她推进茅房里,在两股势力的推搡中,先下手为强的幸韵星占了地利优势。
在宝鹊踩上木板后,只听“啪”的清脆声响,宝鹊毫无悬念的掉进了木板下的粪桶里。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就连幸韵星听了都为之动容,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陈公公所在的方向高声喊道:“快来人呀,宝鹊掉进粪坑了,快来人呀,宝鹊掉进粪坑了”
幸韵星将自己的肺活量,毫无保留的贡献在了对宝鹊的救助上,绝对的精神上的救助
至于行动上嘛,这么臭的热闹,她也看不下去,只能故作忧伤的走回了皇后寝殿。
“雲亲王妃,你不在穆王府里待着,怎来了这坤宁宫”
她刚一踏进有三十公分高的门槛,心里正嘀咕着,修这么高的门槛,也不怕摔个狗吃屎时,就听到殿里有人正朝她说话。
是个苍劲有力的婆婆音。
幸韵星抬头看来,只见殿内多了位头灰白的长者,她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坐在皇后方才坐过的凤椅上,而皇后则是恭顺的站在她身旁。
在后宫,能压住皇后的女人就只有一人太后,阿雲的母后,她的婆婆
“娘”幸韵星顿感两腿瘫软的往太后身前一跪,焦躁不安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胡乱跳动着,自己这会儿要是去做心电图,那波浪肯定成楼梯形。
“你方才叫哀家什么”
瞧她这副仿若大难临头,不甘不愿又不得不承受的委屈模样,一双水媚灵动的眸子里全都是勾人的娇楚,难怪雲亲王被她迷的团团转。
“娘”方才,她脱口而出就叫出来了,幸韵星连忙纠正道,“我叫错了,是母后。”
“雲亲王妃,你可知罪”
太后的声音如古老的磬钟,浑厚,清晰而有深度。
“知罪。”她低声应了下来。
她敢与皇后斗智斗勇,大战三百个回合都不成问题,但在太后面前,她不仅秒怂,还温顺的像个乖乖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是头一回进宫吗”
关于雲亲王妃与穆王妃的传闻,太后不是没有听到过,不过,以穆王妃的德行,是入不了雲亲王的眼。
又何须她再去求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