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很快打开,医生顺了顺口罩喊道:“家属在吗?”
“医生,我是他老师,他家人还没赶来。”程枫站起来。
“里面这位小同学,伤势不算特别严重,已经做了处理,转去普通病房了。”医生说完话后程枫才刚松口气,又听见,“但我们检查到他的易感期有些奇怪,能说说是怎么引起的吗?”
程枫转头看向马优达和佘卫池,用眼神询问谁来解释。
佘卫池直接站了出来,“是被人用信息素强制引导的易感期,这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影响倒不会,但需要隔离。另外这段时间给他安抚的人在么。”医生也觉得有点奇怪,要是标记了omega,a1pha的易感期症状应该会有所消退,但里面的a1pha却只是被什么压制住,这种情况更像是…更高等级的a1pha办的事。
佘卫池跟着医生走进治疗室,说明情况后医生眼里闪过诧异和了然,最终拍拍他的肩,“这种情况我们医院暂时没有接触过病历,但根据其他医院的交流来看,如果他的抗拒不严重的话,你试着呆在他身边帮助他度过易感期吧。不介意吧?”
佘卫池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
师柏被注射了两针,一针镇定剂一针抑制剂,在普通病房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床边站在人时还有些懵,等记忆慢慢回笼他才感觉到不对。
他这是被救出来了?
好像谁来找他了…
视线在病房滚了一圈,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佘卫池不紧不慢地剥着橘子,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嗓子像塞了棉花。
佘卫池头也不抬,“醒了?”
“啊啊嗯,”师柏连忙要坐起来,但因为动作太急牵扯到伤口又忍不住抽气一口,但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了。
“…那个,我是不是又干了点什么。”
师柏不大记得在保安亭里生了什么,他最近的记忆只留存在被丢进一片黑暗之前,孟羿柯那个阴呗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用尽全部力气听清之后就陷入了昏沉。
他说:“祝你的另一半不会太丑。”
什么狗屁言。
思绪越跑越远,师柏连忙将目光重新落在前方,对面人已经把橘子剥好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顺来的,只有一个,他掰成两半并示意他张嘴。
师柏不大适应,加上之前忽然的开窍对于这种朋友之间不会有的亲昵行为有些无措,但现在情况未明他不清楚佘卫池是怎么个意思,最终还是张了嘴。
佘卫池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另一半橘子他没有吃放在了一旁,然后在师柏不解的眼神里缓缓扯开颈侧的衣服。
两排牙印烙在上面,瘀血堆积,因为下嘴的a1pha不知轻重印子深深陷了进去,在冷白的皮肤上异常刺眼。
光是这么看着师柏就觉得呼吸一滞,橘子汁滑过舌苔,有些酸涩。
他抬头看着佘卫池等着后言,对方眼皮很薄,因为皮肤白隐隐可以看见血管,此刻情绪不浓,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悦。
师柏后知后觉,手指微微颤抖,“这是我干的?”
佘卫池微微哂笑,“不想认?”
他收好衣口步步逼近,阴影盖过师柏整个身子。
“谈谈赔偿问题?”
师柏忙不迭直起身,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会逃避的孬种,听见对方这么说急忙开口道:“没有!”
“我没有不想认,你想怎么赔偿都可以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