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時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沈杳杳無語了片刻,「你說話會死?要我幫忙悔婚,讓你說句話跟放屁一樣難,誰跟你結婚才是誰倒霉。」
真不知道她當初怎麼會因為看了傅修時照片就答應這門婚事的。
她本來以為傅修時說找她聊聊是為了訂婚的事情,還高興了好一陣,結果,傅修時只是來找她說,等他們訂婚之後,他拿到了那部分股份,就讓她出面悔婚。
算盤打得很好,沈杳杳聽了都覺得資本家真無情。
見了本人,沈杳杳就已經打消了要和傅修時結婚的念頭,傅修時這個人半天蹦不出一句話來,除了那張臉,也沒其他可取之處,可世上帥哥千千萬,沈杳杳是不可能為了一張臉吊死的。
悔婚是肯定的,但她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人,在向傅修時索取一定的利益之後,兩人達成了協議。
「我先走了。」傅修時不僅沒回她的話,還直接招來服務生結了帳。
沈杳杳:「……」
在外人面前得保持風度,沈杳杳忍著沒罵人,等傅修時結了帳走了,沈杳杳才氣得踹了一腳椅子,一邊往嘴裡塞吃的一邊罵:「詛咒你這輩子討不上老婆。」
公寓裡,江嶼又看了眼時間。
不知道傅修時要和未婚妻吃多久,他本來打算去沙發上稍微睡一會兒,沒想到門口突然傳來了開門的動靜。
江嶼立馬打起了精神。
傅修時帶著一身寒意進來,他穿得很正式,雖然平時他也那麼穿,西裝領帶,但江嶼覺得他今天格外帥,不知道是不是精心打扮過。
不過,傅修時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江嶼莫名被自己逗笑了,習慣性朝傅修時張開雙臂,在傅修時冷淡的視線里,又立馬把手臂放了下來,興高采烈地說:「傅修時,生日快樂!」
臉上沒什麼異樣,和往常一樣,充滿愛意的,眼裡只有傅修時。
傅修時解開西裝扣子,淡淡嗯了聲。
「我買了蛋糕,雖然你不喜歡吃,但儀式感得有。」本來江嶼應該問傅修時怎麼這麼晚回來的,但現在問不問已經沒什麼區別,他也懶得問,見傅修時把外套放了,江嶼拉住傅修時的手臂,「面也坨了,我去給你重下一碗。」
傅修時看了眼江嶼的手。
手背上貼了創口貼,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裡弄傷了,他皺了下眉,淡聲道,「不用。」
江嶼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也是,傅修時已經和未婚妻吃過了,哪裡還需要他這碗面。
如果傅修時稍微用心點,就會發現今天江嶼和平時不一樣。
換成平時,就算他說不用,江嶼也會很堅持地說那不行,一定要重下一碗麵。
可今天江嶼沒有說。
他順從傅修時的意思坐了下來,在蛋糕上插上蠟燭,是代表著傅修時年紀的「24」兩個數字,江嶼手裡拿著打火機問:「你要許願嗎傅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