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時沒動筷子,從飯局到現在他一口都沒吃過,光喝了酒。
他低頭瞥了眼自己的餐盤,莫名想起了江嶼。
江嶼吃東西很挑食,嬌生慣養的小少爺,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瘦得腰能直接被一條手臂圈住。
想到這兒,傅修時皺了下眉,意識到自己在工作中走神了,他放下酒杯,語氣很淡地開口:「我覺得不太合適。」
蕭堅給他夾菜的動作就那麼頓在那兒,房地產老闆臉上的笑也頓住了片刻。
他們很少和傅修時打交道,只知道他話少,做事認真負責,但真沒想過會這樣當眾拆人面子。
不過傅修時顯然不在意,他只是說他該說的,「他演技不行,外形不符。」
短短几個字,把蕭堅打得無地自容,臉都紅了一大片。
房地產老闆受到了驚嚇,啊了聲好幾聲,縱橫酒桌那麼久,他第一次遇上拒絕得這麼不留情面的,他也就是受蕭堅所託說上那麼幾句,真被否決了,他也沒什麼辦法。
只不過傅修時這種性格在生意場上定然要吃虧。
好在有人打圓場,又提起了別的娛樂八卦,蕭堅也很快調整過來,繼續給傅修時倒酒夾菜。
到最後,一堆人喝得東倒西歪,胡言亂語,傅修時酒量好,依然還是方才那副神情,看了眼時間,喊了程遠進來把人都給安排妥當。
一進包廂,程遠就看見了貼在傅修時身邊的蕭堅。
他對蕭堅有印象,不止是因為剛才江嶼給他打電話說的聞的事兒,事實上,前幾個月蕭堅就和傅修時見過面,還是在酒店房間裡。
程遠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也不知道蕭堅怎麼進的房間,那天傅修時本來打算在酒店過夜,最後還是回了江嶼那兒。
安排好其他人,程遠皺了皺眉站到傅修時左側,正好把蕭堅隔開。
喝了太多酒,傅修時也有些頭暈,他揉了下眉心看向程遠:「怎麼?」
程遠作為助理,自然了解傅修時為人,之前蕭堅進他房間他都能直接出來,自然也不會再和蕭堅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剛才他和蕭堅距離實在太過親密,幸虧江嶼見不著這場面,不然估計要出事。
但有些話也不是他這個助理能說的,程遠只道:「您現在要回去還是直接住這裡?」
傅修時說:「隨意。」
隨意的意思就是在這兒住。
程遠剛想提醒他江嶼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事兒,身後就傳來蕭堅醉意朦朧的聲音,蕭堅喊了一聲:「傅總。」
傅修時胃裡空落,眉頭皺得很緊。
傅修時沒說話,甚至看都沒看蕭堅一眼,倒是程遠乾笑著擋住蕭堅:「蕭先生,我想問一下關於聞的事兒是您公司背後的意思還是……?」
別的不能說,但這種事兒,程遠還是能說的。
蕭堅還一臉無辜:「什麼聞?」
「您和傅總的聞,您知道,我們傅總沒有出現在這種聞上的意向。」
傅修時確實不知道聞的事,他今晚第一次看向蕭堅,眼神冷得讓蕭堅有些害怕,但還是裝得無辜:「我不知道這事兒,最近確實老有狗仔跟蹤我……」
他話還沒說完,傅修時就已經站了起來,「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