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埃弗伦少爷在等您一起吃饭。
坐在梳妆台前,你麻木地为自己描眉画眼,略有些苍白的嘴唇润色上粉嫩的颜色,模样愈加可口。
埃弗伦要求你每次见他都要梳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你们这种匪夷所思的关系,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上一周,埃弗伦送了一件水蓝的旗袍给你,逼着你穿给他看,好替你的未婚夫还债。
那是你第一次穿旗袍,走起路来很是别扭,开衩的口子在行走间隐约露出你白嫩的小腿。
埃弗伦深陷在沙里,静静地欣赏着你的无措和狼狈。
然后突然伸出手,将你拉到他的怀里……强吻了你。 秦、佳、玉。
埃弗伦的中文有种小孩学舌似的板正,他轻嗅着你的丝,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你不敢说话,更不敢反抗。
因为埃弗伦白色衬衫褶皱下掩着的,是他随身携带的勃朗宁手枪。
冰冷的枪管对着你温热的皮肤。
*
你是在餐桌上知道钟少平进了监狱的消息。
汤匙落在碗里的清脆响声让你抬起头,埃弗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餐桌对面坐到了你的身边,而你竟然一无所觉。
他的大掌覆在你捏着筷子的手上,淡绿眼睛中流露出的笑容似有深意。
钟先生进去了。
秦小姐,你说,他欠我那么大一笔账该要谁还呢?
眼波流转间,埃弗伦灼热的视线落在你白腻精致的锁骨上。
我、我可以致电父亲。你小声说。
埃弗伦的笑容很狡猾,他凑过来亲吻你慌张的眼睛,温热的触感落在你薄薄的眼皮上。
可是据我所知,秦小姐和家人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愉快呢。埃弗伦抚摸着你细致的眉眼,不紧不慢地说,你的家人,会愿意为了已经被自己抛弃在旧金山的女儿,付出多少代价呢,嗯?
你的心里清楚埃弗伦想要什么。
他时常拿那样的眼神看着你,就像现在这样。
弥漫着灼热、贪婪的欲望,似乎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吃掉你。
像你这样的流落异国的无辜少女,拿什么力量违背这群游走在黑暗面的穷凶极恶之徒。
甚至就在昨夜,埃弗伦毫不顾忌地就在别墅里开枪杀人。
现在,这匹饿狼终于要向垂涎已久的羊羔张开自己的獠牙。
秦小姐,作为债主,我想我有权利讨回我的东西。
什、什么。
钟先生在进监狱之前,答应将他所有的财产都抵押给我还债。
埃弗伦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那是你依从父母之命和钟少平交换的庚帖。
钟少平把你们婚约的见证抵押给了埃弗伦!
埃弗伦的手向下移,落在你的嘴角,那里有你早上刚上的妆,被埃弗伦刚刚激烈的吻弄花了,他眸中的愉悦如有实质,连指尖都兴奋地颤抖。
我是来接收钟先生抵押的财产的,秦小姐。
那份埃弗伦口中的财产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他屏退别墅中的众人,将你抱在客厅的沙上。 束的木簪被埃弗伦抽了出来,如云的鬓纠缠住他桎梏你的手臂。
作为钟先生债款的利息——
秦小姐,现在,自己把衣服脱了。
埃弗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