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住唇,垂下头,额头抵住他的下颚,不甚娇羞,耳尖红到要滴血。
他直起身,将人又抱起来,紧紧贴住她的颈侧,鼻尖蹭着她耳畔,唇峰划过她耳垂,很小声问:“他进去了?”
温热的气息直往脖子里头送,让人浑身起了细小的酥麻。
他身上的松雪气味干净好闻,肩膀宽阔胸膛坚挺,臂膀坚实有力,轻易便让她生出安全感。
“哥……”她臊得将脸埋在他肩上,手臂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像只鸵鸟埋进他怀里,期期艾艾地蠕动。
原本该软下的心,此刻还硬着。
“进去没有?”他逼问。
她哼哼唧唧摇头。
“嗯?”
郁诚捏住她下巴抬起,强迫她看他,阴恻恻问:“要哥哥教你自重?”
他神情温柔,眸色暗涌,一举一动都包含莫名的危险,像陷阱也像圈套,又像是诱饵,铺就天罗地网,就等羔羊心甘情愿往里钻。
她懵懂迷惑,含着泪摇头,“再不敢了,真不敢了。”
他轻轻叹息,“哥哥不是要阻止你恋爱,但你还不了解唐令,不要这么轻易付出真心,更不能随意对待自己的身体。”沉默稍许,低声道:“外面的男人……不值得托付。”
她点头。
“哥哥才是最爱你的人,记住了。”
“我记住了。”她乖巧作答,缩起腿整个人都蜷进他身体。
他心情好些,握住她光滑的脚,手掌轻轻摩挲,像一块软玉,又问:“冷不冷?”
“不冷的。”她摇头,抽回脚,落了地,歪歪斜斜要起身。
他仍不放手,“让哥哥抱会儿。”将人团团抱住了,又往怀里塞。
美微心里颤颤的,总觉得他不太正常。
他就着她的碗筷,随意吃了几口,再抱着人上楼送进卧室床上,去浴室放水。
等到要洗澡了,她终于觉得不对来。
他抱住她,顺手解开她腰间衣带,她捂住他的手,“哥哥,我,我自己来……”
“小时候都是我给你洗,怎么这会儿害怕了?”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
“没什么不同,你在我眼里和小孩儿一样的,哥哥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你怕什么?”
“不不不,哥哥!”她尖叫,身体拼命躲闪。 他不顾她的反对,一把将她拉回来,扒了衣服塞进浴缸,他真的没多看她一眼,没往她胸前看,也没往她腿心看。
八风不动的一张脸,斯文俊逸,只看着她的眼,无限缱绻柔情,手心润湿了沐浴露,轻轻揉搓她的身体。
洗好了又将人抱出来,隔着浴巾替她一点点擦干,中途没说一句话,掌心也没有再碰触她,始终隔着浴巾和睡衣,好像隔着最后一层纱。
她战战兢兢,浑身绵软无力抗拒,干脆闭上眼,通体肌肤红得像烤熟的虾。
害羞也这么可爱。
他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