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被说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青一阵,何曾受过这样的编排。
谢府门前此刻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都冲着她指指点点,时不时传来戏谑讽刺的笑声。
别说她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侯府老夫人了,就是换了寻常人也接受不了啊,直接炸膛。
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话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既然你姜琼月不要脸,那老身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面子了。”
说着魏氏转头对周围的百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诸位你们别看这小姜氏在人前知书达理,其实就是个惯会勾引男人,攀附着上位的骚货,在侯府的时候就跟二房的小叔子不清不楚,现在本事大了,又跟北戎人搅和在一起。。。”
“乡亲们你们好好想想,那北戎与我们央朝打了十几年,怎么突然就决定协商议和了呢,这难道不是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围人一听,再看向姜琼月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隐晦。
“老夫人说的有道理啊,这信国公坚守那么多年都没有进展的北境,姜琼月一个女人,又能有什么滔天纬地的本事,上来就促成了和谈呢?”
一个说。
“是啊!”另一个也道。
“还听说那天姜大人与北戎的那位二殿下单独出城,两人在城外待了整整一夜,快天亮了才被寻到,而且北戎人一回来就答应了和谈条款,这也太巧合了。”
“有这样的事?”
反正事不关己,有些人更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不定是两腿一张,用自己的身体交换了什么条件吧。”
能交换这么重要的条约,这姜琼月看来不光长得美艳,伺候男人的功夫肯定也差不了。
闻言人群中立刻多了几道猥琐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姜琼月的身上。
谢吟淡淡扫了眼人群,默默地把那最明目张胆的那几个面孔记在心中。
魏氏见有人撑腰,更肆无忌惮了。
她今天一定要让小姜氏在盛京的名声扫地,于是又添了一把火,装作气力不支,瘫坐在地上哭道。
“可怜我那被蒙在鼓里的儿呦,被这恶妇和姘头联合摆了一道,如今身在大牢不知死活,大家,大家可要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
魏氏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替自己这番尽心竭力的表演鼓掌。
她特地挑了北戎使节团离京之后才找上门来,无非是觉得这种事情一旦开诚布公的对峙,就没有了制造舆论的余地。
反正别人也不知道真假,眼下耶律桀不在场,自己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更不用担心会落下一个破坏和谈的罪名。
而且看谢吟越发冷峻的脸色,要是能顺便再挑拨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更是一箭双雕了。
姜琼月冷眼看着魏氏给自己泼脏水的表演,心头不仅没有怒意,反而替她觉得悲哀得很。
如果你想打垮一个男人,可能要从多方面下手。
他的权势地位,钱财名声,甚至是家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可毁掉一个女人就容易的多,只需要给她造黄谣就行了。
不过可惜,姜琼月不吃这一套。
她等到魏氏哭累了,中场休息的时候才慢悠悠地问出一句。
“老夫人这些话当着这么多人都敢说,想来是憋在心里很久了吧。”
魏氏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捂着心口道。
“你有脸做,还怕人说么,老身就要把你做的那些腌臜事都说出来,让盛京的父老乡亲们评评理!”
“既然如此。。。”
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