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生回来之后,谢时越一共到她的院子两次。
第一次是兴师问罪。
第二次还是兴师问罪。
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也算得上“专一”吧。
她拂了拂衣摆先行了个伏身礼。
“不知妾身又犯了什么错,惹侯爷如此大动肝火。”
“还装蒜!”
谢时越大步跨进院里来,劈手抓住姜琼月的手将她狠狠拉至身前。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本侯一字一句提醒吗?”
姜琼月肤如凝脂,手上还带了镯子。
谢时越这般大力的拉扯,瞬间就让拧红了她整个手腕。
姜琼月冷笑:“还请侯爷明示。”
“你。。。”
谢时越本想让她自己说出来,要回银子也就算了。
没想到她竟然铁了心装傻充愣,那就别怪自己不留颜面了。
“你这段时间可是到过城南药铺?”
谢时越问。
姜琼月如实道:“去过,侯爷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时越就知道她会这么问。
还好他让掌柜事先写了一份状辞,拿出来就往姜琼月脸上丢去。
“你自己看!”
谢时越是个绣花枕头,这一扔力气虽大,姜琼月偏了偏头就轻易躲开。
月临把那份状辞捡起来,恭敬地递回来。
“夫人。”
姜琼月示意了一下他的手。
“侯爷打算就让妾这么看?”
谢时越冷哼一声,放手之前不忘重重甩下。
姜琼月被力道带的身形一偏,却只是晃了晃没有踉跄。
她拿过那道状辞一看,果然跟药铺有关。
廖碧儿只当姜琼月是自己将把柄送上门,殊不知她是等着这对狗男女自来招认。
片刻之后,姜琼月将那份状辞重新折好。
“看完了。”
谢时越瞪她:“你还有什么话说?”
“以次充好,以假乱真,颠倒是非黑白的小人说辞而已,侯爷也信?”
姜琼月这话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表面上说的是药方掌柜,实际上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地说谢时越嘛。
直说的他火冒三丈,脸红脖子粗的。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诡辩,看来非要本侯公事公办拿你去见官不成?”
说着他就又要上来抓姜琼月。
只是还没有碰到人,谢玉宏抱住了他的腰。
“爹爹你别抓母亲,母亲是好人,你别抓她。”
“宸哥儿!?”
廖碧儿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一见亲爹发火就吓得浑身发抖的亲身儿子,竟然会在谢时越勃然大怒的时候,上去帮姜琼月说话。
“你让开。”谢时越到底还是在意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的。
嘴上虽然让他起开,却始终不忍心真的动手。
他被谢玉宏死死抱着不放,蹲下来握住他的肩膀。
“宸儿!”谢时越拼命给他使眼色。
“你不要被这个女人三言两语,亦或者是好吃好玩的迷惑住了,她德行有亏,不配做你的嫡母,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