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拿起一块酥子放进嘴里,香甜绵密还挺好吃,不忘对玉茗说:“你也快吃,吃完铺床安歇,明日一早还得去给公婆敬茶呢。”
永平侯府。
大力做事相当利索,不到傍晚就将得到的消息传回拢香堂。
“什么什么?还真是他?”
姜琼月听朝华说完轻笑了一声。
合着自己这几天捞的是侯府的银子?
朝华也没说死:“大力也只是见侯爷和廖碧儿进了那间药铺,至于到底是不是背后的东家,他也说不准,也许。。。”
“这不是秃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还也许什么也许!”
姜琼月一拍桌!
“就算不是东家,也是股东之一脱不了干系。”
看来四哥说让自己注意侯府有没有做药材生意,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她正愁抓不住侯府的把柄呢!
只是。。。
真到了着手实施报复的关头,姜琼月开始畏手畏脚起来。
魏氏和谢时越罪有应得,可老祖宗那里要怎么交代?
她那么向着自己,拿自己当亲孙女看待。
晚年丧子已经让她失掉了半条命,要是再眼看着侯府落魄,谢家倒台,让她如何受得了?
更不要说府里还有桃姨娘、方姨娘和谢吟母子。
姨娘们好说,自己至少可以利用主母的身份提前将人送出去,保全性命。
可谢吟怎么办?
大厦将倾尚不能自保,何况他日后是要入内阁当宰辅的,自己报复侯府的同时也断了他的仕途。
姜琼月想了半天,不能这么自私。
希望桃姨娘能够不负所托,完成自己交待的。。。桃姨娘?!
刚想到桃姨娘,桃姨娘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差点害姜琼月惊叫出声。
“夫人。。。”
桃姨娘面露难色,迈进门来。
“妾身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做不到。。。”
姜琼月定了定心神才道:“不过是过去找他下下棋,说说话,怎么做不到?”
说完她想到一种可能性,抬起头来问。
“你是怕魏氏和侯爷怪罪?”
桃姨娘都快哭了。
“妾身不是怕老夫人和侯爷怪罪,是。。。是。。。”
说着她干脆叹了口气直言道:“是妾身有点怕二爷。”
“噗!”
姜琼月一口茶喷了出来。
“怕谢吟?”
月临一边捂嘴笑,一边帮姜琼月擦嘴。
“怕他做什么?”
桃姨娘有些为难:“二爷是男子,而且眼神总是冷冰冰的,妾实在是。。。”
姜琼月回想谢吟那双眼睛。
确实犹如深冬时节的幽潭之水,触之冰凉且深沉不见底。
整个人深居简出,性子又清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疏离之感。
不过从自己这几次的接触来看,他克己复礼,举止端正,并不是坏人。
于是安慰桃姨娘道:“说起来你也算是他的嫂子,就算有什么得罪他也不会计较的。。。”
她一边说,一边正了正神色。
“况且你是知道我所图是什么的,早日成家从侯府搬出去,也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