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个被幸福包裹着的孩子。
何以琛十岁那年,赵默笙的父亲在赵默笙的干预下早就调离了那个银行,但是何以琛的父亲还是去世了。
何以琛的母亲同剧情里一样悲痛之下也跟着他的父亲去世了。
那一段时间,赵默笙频繁的收到何以琛的信件。
如她一样的倾诉。
诉说着父母离世的伤痛,寄人篱下的惶恐不安。
赵默笙还是一如既往的说着她的母亲对她有多冷淡。
他们不刺探对方的隐私,只泄心中的烦闷。
慢慢地,赵默笙也会分享一些她生活中生的趣事给何以琛,开解何以琛或者逗他一笑。
何以琛投桃报李,也会给赵默笙讲讲他的生活。
他们彼此开始了解对方。
收信件也成了他们生活中每天都会期盼的事情。
往往一方信件还没出时就已经开始期待对方的回信了。
没有回信的日子他们总会把以前的信件拿出来一封一封的重读回味。
就连最繁忙的初三高三,他们都没断了信件。
去年,何以琛考上了长华大学。
赵默笙还在读高三,他寄了很多他的复习资料和复习笔记,希望赵默笙能考到长华的大学来。
赵默笙应允。
只是何以琛去了外地上大学后,他们开始相隔两地。
信件的传送需要好几天才能到。
赵默笙在信中同何以琛抱怨。
说她总是把信件拿到市里最大的那家邮局去寄。
总觉得那样,信件就会快一点出,就会早一点到何以琛的手里。
而她也会早一点收到回信。
何以琛就在回信里写下了他们宿舍楼的电话,说若觉得信慢,可以给他打电话。
这连同电话号码一共就两行字被他写了又涂,涂了又写,可见他写信时的挣扎。
最开始他们默契的只做笔友,一辈子不见面的那种。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心都乱了。
他们开始默契的试探对方。
赵默笙收到电话号码后没有立即给何以打电话。
她想在她考上长华大学的时候突然站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如今她终于做到了。
赵默笙拨通了那串她保留了很久的数字。
忐忑不安的等着。
“喂,请问找谁?”那边有一个低沉的嗓音问。
“您好,我找何以琛,他在不在,在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他。”
想到即将要听到他的声音了,赵默笙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是两人通信十一年以来第一次用声音交流,未来还有可能见面。
想起这些她心跳如擂鼓。
他邀请她考他的大学,应当是对她有感觉的吧,她应该没有会错意吧。
“你是谁,为什么找他?”赵默笙突然听到那边问。
“我。。。”她有些迟疑。
“喂。”那边又问“你在听吗?”
何以琛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还是忍不住生出期望,希望电话那边的人是她。
他鼓起勇气把电话给她,但是一年了,他从没接到过她的任何电话。
他以为她这是回绝的意思。
他以为她是想两人的关系一直保持在笔友的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