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关你岳父大人什么事?”苏芩挣开他的怀抱,然后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埋头抽泣起来。
“瑶瑶,瑶瑶,别哭了,不哭了不哭了,你要出去玩,我背你,我做你的脚不就成了吗?”狄颢摇了摇被褥中的苏芩,她哭得他心都碎了。
“谁要出去玩了,快帮我把链子解开,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理你。”苏芩又蹭的坐了起来,然后晃着脚上的锁链。
她的小脚丫一直都没穿鞋,又铐着冰凉的锁链,在这初冬的天早已经冻得通红。
狄颢伸出手,把她的小脚丫揽了过来,双掌握了握,然后抬起头,心疼的瞅着苏芩道:“为什么不穿鞋,为什么不掖在被窝里,这么凉。”
边说着,狄颢掀也了自己的外袍,然后抡着苏芩的小脚丫掖到了他的怀中。
苏芩望着他的举动,那本是抑制的抽泣现在忍不住的留下了泪水。他这算什么?对自己这么好,那就不要铐着自己吖。
狄颢双掌又窝在衣袍外后紧紧的握着苏芩的小脚丫,半会,他抬头问道:“这样还会冷吗?”
狠着心,苏芩提起脚朝着狄颢的小腹大力踹下,由于脚铐的原因,她的力气受阻,但仍然把狄颢踹到了床下边。
囚禁(3)
狠着心,苏芩提起脚朝着狄颢的小腹大力踹下,由于脚铐的原因,她的力气受阻,但仍然把狄颢踹到了床下边。
将军府。
“少爷,少爷,将军正与几位偏将军在谈军务,您不能进去啊。”守于门口的兵士不敢用兵器拦着,都打开着手把谢子涔挡在书房外。
“让开!”谢子涔第一次在这些下人面前露出怒容。
“少爷,请不要为难小的们了。”兵士在溯京内没有着盔甲,平常的粗布侍卫服穿在他们身上,倒更显出他们久经沙场的粗犷。
“奴歌。”谢子涔拄着拐杖退了一步,恢复了之前的淡漠,然后唤了一声身后的奴歌。
“是!”
奴歌应了一声,随后便跃身搁在了谢子涔的面前,冷眼望着那八名兵士,奴歌作出打架的准备,并示意对方拿起兵器。
几名兵士面面相觑,却在他们慌神之迹,奴歌便已经攻了上来。无奈几人只好硬撑着与奴歌对抗起来,奴歌当然知道少爷的意思,并没有打伤几人的意思,他只是让他们发出点声响,然后逼得将军出来罢。
“外面在吵什么?”谢庆本是与几位爱将在商讨着军情要务,却是听到外面打闹的声音。
“将军,是少爷要见您。”苏管家微微福身,向谢庆汇报。
谢庆怔了半会,随后收起了折子,然后唤退了房内的人,命苏管家放谢子涔进来。
谢庆一直都知道,这个儿子恨着自己,也许是因为他的腿是因自己而残,也许是因为他母亲的离家出走,也许……
与那几名偏将擦身而过,谢子涔一个都不认识,他从来不参与谢庆的军事,从小时候拒绝练武学骑射开始,他就认定了不喜欢做一名武将的生活。
“为什么囚禁梦瑶?”谢子涔那拐杖拄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咚咚’声,但他表现得很从容,在谢庆面前,他从不示弱。
“犯了错,就要受处罚。”
囚禁(4)
“为什么囚禁梦瑶?”谢子涔那拐杖拄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咚咚’声,但他表现得很从容,在谢庆面前,他从不示弱。
“犯了错,就要受处罚。”
谢庆端坐于正位,望着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无比的辛酸。
“那你又怎知她犯了错?再者,她已经不是谢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是皇宫的人,就算犯了错也是由着宫里头处理罢?”
“是为父管教不当,理应由为父来处罚。倘若你能做到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那为父也就安心了。”谢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他在劝谢子涔对周梦瑶死心罢。
“哼……你不把她当女儿看,我仍然会把她当成妹妹来疼爱。”谢子涔的冷哼是那句‘为父’。
“是吗?”
“钥匙给我!”
谢子涔冷眼相望,这是他们父子两人相处的惯例,从没有好好坐下来谈过心,而谢子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从没再唤过他一声父亲。
“还不是时候,等梦瑶知错了,为父自然会放了她。”
谢庆端起桌上了茶杯,掀开盖子一角,摇着头吹了吹,然后轻轻嘬上了一小口。那动作,那表情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谢子涔知道多说无益,冷冷的望了一眼谢庆,起身便走。
“去哪?待会用晚膳了,昨晚未见你,今日陪我吃顿家常饭。”谢庆见儿子旋身要走,及时的放软了语气唤住了他。
“对于我来说,没有梦瑶、没有母亲的食膳都不是家常饭!”
说完,谢子涔拄着拐杖‘咚咚’的步出了谢庆的书房,走得很毅然,不知道多久以前他便是这般,他们父子的关系便是这般。
多久了,他早就没有家的感觉了,他所谓的父亲长年在边境,经常好几年都不曾回家。母亲不知为何离开他,他只知道母亲走的时候很痛苦,而梦瑶,让他看到了生命中的色彩,可是现在,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人罢。
囚禁(5)
多久了,他早就没有家的感觉了,他所谓的父亲长年在边境,经常好几年都不曾回家。母亲不知为何离开他,他只知道母亲走的时候很痛苦,而梦瑶,让他看到了生命中的色彩,可是现在,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