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早。”
南宫云裳轻点她的额头,“还早呢,都正午了。”
陶初一不管,还是抱着人家不放,往下蹭了蹭,改成搂腰。
蓦然听到动静,她惊讶的抬头,就见南宫云裳羞红了脸。可能是觉得姐姐反应好玩儿,她又好奇的贴着人家的肚子听。
“好了,别听了,你肚子没叫过?”
陶初一赶紧起来,拉着南宫云裳梳洗。
早就向皇帝禀明要审案,也就不用去早朝了,今日,她觉着连衙门都不用去。
用过午膳,陶初一把南宫云裳按回榻上,让她再睡一会儿。有陶初一在,南宫云裳倒也睡的踏实,不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陶初一蹑手蹑脚出门,在外头把药喝了。
她往梅林转了两圈,枝子上还是新芽,再过过便可以看到红梅满枝头。
她正欣赏的梅林,忽而有人从她身侧经过,撞了她胳膊一下。
“奴婢该死!请驸马责罚!”
陶初一回头没看见人,再低头,原来人已经跪着了。
“无妨,起来吧。”
丫鬟费力的爬起,缓缓抬头,明亮的眼眸挂着泪,唇红齿白,我见犹怜。她迅速的看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奴婢玉竹,见过驸马。”
陶初一见她面生,不由多问两句。
“怎么以前没看过你?”
玉竹再次欠身,“奴婢是上个月进府,一直在前院伺候。”
“原来如此,你去忙吧。”
言罢,陶初一转身继续赏梅林。
沉了片刻,她感觉身后的人未动,又转回来。
“你可还有事?”
玉竹慌张摇头,“奴婢,奴婢最喜欢梅花,所以不禁看呆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奴婢觉得梅花乃高洁之物。”
陶初一点头,“确实如此。那你便多看两眼。”
她没有再多留,放下玉竹独自赏梅,只身往回走。
半路遇见拿着绣品的樱红,陶初一叫住她,随意问几句近况。
“府里进新人了?”
樱红讶然,“奴婢还以为驸马不会注意这等小事,是的,每年,如果有仆从年纪满一十五,便可选择离开。也会有新的仆从被送进来。”
陶初一闻之,若有所思。
“这次新人里,有个叫玉竹的,她是什么来头?”
樱红回想一番,“她家好像是屠户,不过父母教的好,资质不错,生的好,也读过书。”
“樱红,选侍女,最重要的是什么?”
听陶初一这般问,樱红不解道,“驸马的意思是?”
陶初一只道,“样貌、才情,都放在一边。最重要的是没有一心,这个人诚恳踏实,才是仆从的挑选条件。若是心比天高,终究是成不了忠仆的。”
她没有多言,只是个感觉,倒也不必因为感觉断送一个人的前途。
晚膳时分,南宫云裳拉着陶初一谈起她下个月生辰的事。
“十九岁了,想要什么礼物?”
陶初一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许久没有过腊月初一的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