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期间,王府比往常都安静许多。”
南如月瞄了一眼桑葚。
这是个牙尖嘴利的。
挺好,不然都是小桃的性子,就只有被欺负死死的份。
“这话,可别出去说。”南如月回到屋里坐下来,便有丫鬟递上了热茶。
她喝了口茶,吩咐小桃帮她更衣。
刚换好衣裳,门外就有人通禀,请她去花厅回话。
南如月带着小桃,来到花厅。
一进来,她便看到世子南松高高坐在主位上,脚边地上跪着一个盛装女子。
衫裙用的料子是一匹价值百金的雪绸,头上戴满了金饰,款式典雅,秀美。
这个人正是南如雅的生母,梅姨娘。
“父亲,姨娘。”南如月走到近前,盈盈一拜。
南松手里端着茶,闻声抬头看了南如月一眼。
南如月头戴帷帽,看不见她的脸。
身穿宽大的衣裳,遮掩住了手臂丑陋无比的残疾。
“你给如雅下毒了?”南松眼底浮现一抹厌恶。
看似询问,但却几乎等于给南如月定了罪。
南如月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头。
这个便宜父亲,果然同原身记忆里一样,是个渣爹。
“父亲为何这么问?”
“四妹妹难道不是心疾发作吗?怎么会中毒,呜呜,四妹妹好可怜!”
南如月努力模仿原身唯唯诺诺,胆小的样子。
“只问了你一句,哭什么哭?”南松半点看不上她这废柴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
“我,我……”南如月哭声更大,帷帽底下却是一滴泪也没有。
“世子,你可要给四姑娘做主啊。”梅姨娘即便哭着也是极美的。
眼睛仿佛长了钩子,十分撩人;泪水在眼底打转,梨花带雨的娇羞模样。
南松不舍地握住她的手,眼中尽是疼爱:“哭什么呢?让我好生心疼。”
“如雅的事,我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南松脸色沉下来。
如若不是生南如月的时候难产,兰姨娘不会年纪轻轻就丢了命。
南松想到善解人意的兰姨娘,对南如月更加不喜。
“你残害手足,为父定不轻饶。”
“好在如雅性命无碍,只罚你跪祠堂半月吧。”
南如月目光一冷,杀意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