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师是萧鸿渐的妈妈?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他好像很隐晦地提及过——
他妈妈已经去世了?
“抱歉徐律师,我……我之前真的没想到……萧总也没跟我说过您是……”
“没事,我知道他这些年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徐律师习惯地推了推眼镜,脸上始终保持着随意又泰然的表情。
可能是因为像她这样理性的人,早就已经很习惯对外露情绪的极致管理。
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调侃的语气中到底有没有一丝半点的黯然。
“开玩笑的。”
看出我的窘迫,徐律师微微一笑:“他说的那个应该是他的养母,几年前病逝了。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确实没尽过多少当母亲的责任。他跟我不亲近也是人之常情。”
徐律师说好了,这一分钟八卦算赠送的,再聊下去,可就要溢价收费了。
总之她给我罗列了接下来要注意的几个特殊点,比如口供怎么统一,被侵害的缘由和后果要酌进合理范畴。
最后,让我估量清楚自己的诉求。
“对了,还有件事,徐律师。”
我想起之前萧鸿渐曾帮我查到过一个细节,说李佩英的儿子杜蒙,也就是这次诬陷敲诈事件背后的主导者——
我救了他妈,可他却想尽办法给我泼脏水。
我之前始终想不明白这背后的动机,直到萧鸿渐帮我查到了一个细节——
说杜蒙几年前的急性阑尾炎手术,是我老公陈彦做的。
“您说,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情?比如说,陈彦是不是在手术中出现了些状况,杜蒙是为了报复他,于是借着这次的机会,特意对付我?”
“如果是这样最好。”徐律师笑道:“我甚至建议你可以在杜蒙找你私下和解的时候,把这件事问清楚。说不定连你跟你老公离婚的事,都能有所转机。”
我心里暗叫一声牛逼,果然是萧鸿渐的亲妈,做事风格风卷残云一样拿捏到位。
我甚至都有点动心,李老太的事要么先搁置一边,我干脆请徐律师帮我打离婚官司算了。
可转念一想,怎么感觉我好像突然又着急离婚,是为了跟萧鸿渐有点什么似的?
离开萧鸿渐的办公室,我投入手头的工作内容,一整天都很忐忑。
为了不要“偶遇”萧鸿渐,以至于难免说到有关徐律师的话题,我甚至连午饭都不敢去餐厅吃,洗手间都不敢去。
后来才意识到我和萧鸿渐应该是去不同的男女卫生间——
可没想到的是,马上下班的时候他竟然亲自过来我的工位。
“下班先别走,等我一下。”
我愣了一下,赶紧说:“萧总,我这两天不方便加班,我要带我女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