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做危险的事情。”要是再像之前那样冲动,怕不是连变成老爷爷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嗯。”
达达利亚轻轻拍着荧的后背安抚她,他静静地望向灰白色的天空,那是他们最终都将要面对的战场。
…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不管是作为她的伙伴,还是作为女皇陛下麾下的战士。
“…我想吻你,可以吗?”
被荧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着,达达利亚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对她的温情与渴望,他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想要触碰她,或是被她触碰。
“…不要问我。”下巴被达达利亚轻轻托起,荧难为情地不敢看他,怕自己又会再沦陷进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
“好,下次不问你了,嗯…嗯啾……”
达达利亚温柔地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的嘴唇与她的重迭在一起,他不住地摩挲着她后脑勺上柔软的头发,凭着本能将她压向了自己。
直到将荧吻得喘不过气,达达利亚才松开了她,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些什么:“…看来这次蜂蜜的品质真的很不错,我都尝到椴树花的香气了。”
荧红着脸没接话,她刚吃过蜂蜜。
“老妈织的毛衣是不是有点大了?要是太大,等会我帮你拆了改短一些。”
留意到她外套袖口露出来的一截毛衣袖子,达达利亚的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下,毛衣的长度都能盖住屁股了,老妈也没想到她个头这么小吧。
“不要,这是伯母专门织给我的,你拆坏了怎么办,”荧爱惜地将毛衣袖子塞了回去,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织的毛衣,“宽松点穿着也舒服。”
颂冬节有穿新衣服的传统,家里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件妈妈亲手织的毛衣,就连她的也没落下。
“嗯,不拆不拆,等会路过市集你选些喜欢的毛线,下回我给你也织一件。”老妈的心意能被她这样珍惜,达达利亚同样感到高兴满足,“穿了我们家的毛衣,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了,这个你可不能耍赖。”
“你还会织毛衣?”荧努力想象着达达利亚坐在壁炉旁,脚边堆着一堆毛线球戴着老花眼镜织毛衣的场景。
“老妈织的时候我在旁边看过,感觉不难,”他很是自信,“织毛衣和冰钓一样,也能修炼耐心与毅力,你要不要也跟着我一起锤炼心性?我想要一条新的围巾了。”
“…我才不给你织。”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想着要选什么颜色的毛线了…果然还是红色最合适他。
荧回房间戴好帽子出来,看到达达利亚和两个弟弟站在屋檐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哥哥!我要吃冰溜子!”
托克指了指屋檐上挂着的最长的一根。
“好,安东要吗?”
“不要了,我有颗牙松了不能吃冰的。”
说着,达达利亚还真就把那根冰溜子掰下来递到了托克手里,还顺手给自己也掰了一根放嘴里嚼着。
…她话说得太早了,达达利亚是真的干得出捡冰溜子吃这种事来。
“看我干嘛?这个你不能吃,会肚子疼的,我们从小吃这个身体早适应了。”
察觉到荧的视线,达达利亚连忙将手中剩下的冰溜子几口解决掉。
…她又不会跟他抢。
“小时候没什么零食吃,就只能背着老爸老妈偷偷掰这个吃,”提起小时候的事情,达达利亚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现在自己有能力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要寄回家里与家人分享,不想再让弟弟妹妹们的童年留下遗憾。”
小时候的达达利亚,一定很可爱吧。
一个流着鼻涕掰冰溜子吃的小阿贾克斯形象立刻跃然于她的脑海中。
…好想抱抱他。
达达利亚光是看她突然充满怜爱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小时候只是嘴馋,又不是饿得只能捡这个吃,老爸老妈他们还是很负责的。”
她又迅速脑补出了两只淳朴勤劳的大狐狸带着一群小狐狸四处觅食的场景。
不行,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她就无法用正常的表情来面对他们一家子了。
“怎么不见其他人?”荧急忙换了话题。
在后院里和达达利亚玩了会雪后,再回到家里时就只剩下这两只小的了,他们刚才也跑出去玩雪了,冻得鼻子红红的。
“冬妮娅和老爸老妈挨家挨户的给大家送煎饼去了,哥哥姐姐他们报名了今年颂冬节的志愿者,需要提前去帮忙布置场地,”达达利亚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走吧,我们去镇上逛逛,顺便把这两个小家伙捎过去。”
镇上的居民们早已在厚厚的积雪间扫出了一条供人通行的道路,路上结了层霜,荧拉着托克走在上面还有点打滑,达达利亚只好一手抱起安东,一手牵着她,四个人缓缓地向着小镇中心走去。
“…去年颂冬节,是哥哥烙的煎饼,哥哥烙的煎饼可好吃了!开始,他烙一张,我们就吃一张,吃到最后大家都吃不下了,煎饼就逐渐垒成了一个高高的煎饼柱子!”
托克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地跟她形容着煎饼柱子的高度。
荧牵着托克暖烘烘的小手,心中不由得感叹小孩子的身体真是自带三把火,穿得比她少手居然还能这么暖和。
“托克又长高了呢。”
这孩子之前在璃月时才到她耳朵,现在似乎又往上蹿高了一截。
“托克想长得像哥哥一样高!”托克走着走着,还蹦了几下,似乎这样做他就能立刻再蹿高个几厘米,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荧,“好人姐姐,你怎么好像变矮了?”
“…有吗?”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荧努力保持着面上平和的微笑,眉毛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她不仅挑食,饭前还总吃零食,所以你们要好好吃饭,知道没?”达达利亚说着,手指还调皮地在她手心挠了挠,被她狠狠地掐了。